她一進屋,就跟沒事人一樣,還想繼續剛才的話題,「老汪,你真的誤會了,我和林哲真的沒什麼,就......」
「行了,別演了!」我直接打斷她,看她這拙劣的演技,我隻想翻白眼,「你倆都快穿一條褲子了,還跟我這兒裝清純小白兔呢?我告訴你,任玲,你別拿我當傻子!」
她臉色一僵,估計沒想到我這麼直接,但還是嘴硬,「你......你說話能不能好聽點?什麼叫穿一條褲子?我們是清清白白的!」
「清白?」我冷笑一聲,感覺自己像看小醜一樣看著她,「那我現在告訴你一個‘驚喜’,你所謂的‘清白’男閨蜜,他,林哲,他,得了艾滋病!」
「什麼?!」她像被雷劈了一樣,瞬間瞪大了眼睛,嘴巴張成了O型,活像一個被嚇傻的倉鼠。
「你......你在說什麼?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胡說?」我把之前偶然發現的,林哲的體檢報告甩到她麵前,「自己看!這上麵寫得清清楚楚,艾滋病毒感染!你還覺得我在胡說嗎?」
她顫抖著拿起報告,眼睛死死盯著上麵的字,臉色瞬間慘白,像一張紙一樣。
她身體微微發抖,嘴唇也失去了血色,眼眶開始泛紅,眼淚在裏麵打轉。
我以為她終於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開始害怕了。
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痛快,讓你作!
讓你瞞著我出去旅遊!
現在知道害怕了吧?
誰知,她抬起頭,眼中含著淚花,卻不是害怕,而是滿滿的怨恨。
「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的朋友?你太惡毒了!」
我直接傻眼了,這是什麼神邏輯?
我好心提醒你,你反倒怪我?
這到底是誰惡毒啊?
我感覺自己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盆冰水,從頭到腳都涼透了。
「你......」我剛想說什麼,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什麼都說不出口。
心裏的憤怒、無奈、悲涼交織在一起,感覺自己好像在深淵裏一樣,周圍全是黑色的漩渦,要將我吞噬。
她看我沒說話,反而更加生氣,抓起沙發上的包包,直接就往外走。
「你去哪?」我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我去找林哲!」她頭也不回地甩下這句話,一把甩開我想要拉住她的手,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
我愣在原地,看著她消失在門口,心裏五味雜陳。
去找林哲?
她瘋了嗎?
她難道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嗎?
我感覺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像是有無數隻蜜蜂在裏麵飛。
家裏一下子安靜下來,靜得可怕。
我頹然地坐在沙發上,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壓得我喘不過氣。
一種前所未有的孤寂感將我包圍,像潮水一樣湧上來,將我淹沒。
她到底要去幹什麼?
這個念頭像一根刺一樣紮在我的心裏,讓我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