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醒好,牛排煎至七分熟,我哼著小曲,擺好蠟燭,就等著我的完美男友韓懷瑾回家,共度我們十周年紀念日。
結果,等來的卻是一盆涼水,兜頭澆下,透心涼。
他推開門,一臉疲憊,眼神空洞,徑直走向臥室,連敷衍我的「我回來了」都欠奉。
我屁顛屁顛跟上去,殷勤地想幫他脫下外套,卻被他躲開。
「我自己來。」他語氣冰冷,仿佛我是個病毒攜帶體。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不對勁啊,今天的韓懷瑾,格外反常。
「懷瑾,你怎麼了?今天公司不順利嗎?」我試探著問。
他脫下外套,重重地扔在沙發上,發出一聲悶響,像砸在我心上。
「沒事,有點累。」他語氣敷衍,眼神閃爍,不敢看我。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有事!
絕對有事!
而且這事還不小!
「真的沒事嗎?你今天看起來不太開心。」我繼續追問,心裏那股不安越來越強烈。
他揉了揉太陽穴,語氣不耐煩,「說了沒事就是沒事,你別問了!」他突然拔高的音量嚇了我一跳。
我愣在原地,看著他走進書房,重重地關上了門,「砰」的一聲,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
一股火氣直衝腦門,我再也忍不住了!
「韓懷瑾,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我衝到書房門口,用力拍門。
他猛地打開門,眼神裏帶著一絲慌亂,「你幹什麼?」我一把推開他,走進書房,一眼就看到他電腦屏幕上還沒來得及關閉的聊天窗口。
「雨煙,我好想你,你什麼時候回來?」赫然是韓懷瑾發給薑雨煙的消息!
薑雨煙,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我努力了十年都沒能讓她從他心裏消失的白月光!
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到全身,我感覺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五臟六腑都疼得厲害。
我深吸一口氣,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哭鬧沒用!
十年了,我為他付出所有,換來的卻是他的欺騙。
我轉身,一言不發地離開書房,回到臥室,開始收拾行李。
「毛雲夕,你幹什麼?!」他追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我甩開他的手,冷冷地看著他,「韓懷瑾,我們談談。」
我坐在床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韓懷瑾,」我開口,聲音出奇的冷靜,「我們分手吧。」
「分手?!」他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他上前一步,想要拉住我,卻被我躲開。
「毛雲夕,你聽我說,我和雨煙隻是......」
「隻是什麼?」我打斷他,冷笑一聲,「隻是朋友?隻是聊聊天?隻是互訴衷腸?韓懷瑾,你把我當傻子嗎?」我拿起收拾好的行李箱,走到門口,「十年,我給了你十年,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他的臉色變得煞白,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
「我......」他張了張嘴,卻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我打開房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他一個人站在房間裏,像個迷路的孩子。
走出公寓,夜晚的風有些涼,吹在我臉上,卻讓我感到一絲清醒。
我深吸一口氣,拖著行李箱,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身後,傳來他慌亂的腳步聲,「雲夕,你等等!我們好好談談!」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沒什麼好談的,韓懷瑾,一切都結束了。」我繼續往前走,不再理會他。
他站在原地,望著我的背影,眼神複雜,像一團解不開的亂麻。
他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