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天光大亮,陽光透過窗簾灑在病床上,暖洋洋的,卻絲毫暖不熱我這顆冰冷的心。
身邊,賀晴還在裝睡,睫毛微微顫動,真特麼演技派!
想起昨晚手機裏那些不堪入目的內容,還有她和那個野男人商量著瓜分我財產的計劃,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按在地上摩擦,臉都被打腫了!
一股無名火蹭蹭地往上冒,我差點沒忍住一腳把她踹下床。
深吸一口氣,我努力平複著快要爆炸的情緒。
現在還不是發作的時候,我要讓她付出代價,讓她知道,欺騙老實人的下場是什麼!
我強忍著腿上的疼痛,悄悄地摸出手機,熟練地撥通了張律師的電話。
「喂,張律師,我是陳旭,我需要您的幫助。」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電話那頭的張律師顯然有些意外,但還是很快恢複了職業的冷靜,「陳先生,您說。」
我簡單地把情況交代了一下,著重強調了賀晴出軌的事實,以及他們企圖謀奪我財產的陰謀。
「張律師,我需要離婚,而且要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我一字一句地說,語氣裏充滿了決絕。
剛掛斷電話,賀晴就「醒」了,她揉著惺忪的睡眼,裝模作樣地問我:「老公,你醒啦?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冷眼看著她拙劣的表演,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裝什麼裝?」我直接戳穿了她,「你不是早就醒了嗎?耳朵挺靈啊,我剛打個電話你就開始演戲?」
賀晴臉色一僵,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被委屈取代,「老公,你在說什麼啊?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我嗤笑一聲,「不知道你和那個野男人計劃著怎麼弄死我,瓜分我的財產?不知道你為了救一條狗,把我腿都給砸斷了?」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眼神驚恐地看著我,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膊,「老公,你聽我解釋,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看著她聲淚俱下的表演,我隻覺得惡心,想吐。
「知道錯了?嗬嗬,早幹嘛去了?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我的語氣冷得像冰渣子,我一把甩開她的手,像是甩掉一塊臟抹布一樣。
「我告訴你,賀晴,晚了,一切都晚了!」
她的臉色越來越白,眼裏的哀求也漸漸被絕望取代。
她還想說些什麼,但我的下一句話直接讓她閉上了嘴。
「離婚的事,我會讓律師和你談!」
她愣在原地,像個木偶一樣,嘴唇翕動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冷冷地看著她,心裏沒有一絲波瀾,我抬手,摸著自己受傷的腿,眼神裏迸射出寒光,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這出戲,才剛剛開始。」
我把手機裏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記錄、照片、轉賬信息等等,一股腦全打包發給了張律師。
老張不愧是金牌律師,隻看了一眼就很有把握地告訴我:「陳先生,您放心,就憑這些證據,在離婚訴訟中,您在財產分割、子女撫養權等方麵都會占據絕對優勢。」
我點點頭,心裏一塊大石頭落了地,總算能出一口惡氣了!
我把老張的原話轉述給賀晴,隻見她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比紙還白,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樣子,活像霜打的茄子,蔫兒巴巴的。
嘖嘖嘖,早知道有今天,當初何必那樣呢?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心裏那叫一個痛快啊!
仿佛三伏天喝了冰鎮的肥宅快樂水,從頭到腳都涼爽!
雖然腿還隱隱作痛,但我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仿佛有使不完的勁兒!
賀晴像個遊魂一樣飄回病房,眼神空洞,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什麼。
我豎起耳朵一聽,嘿,居然在祈禱!
祈禱個什麼呀,菩薩都救不了你!
突然,她猛地抬起頭,眼裏閃過一絲凶狠的光,咬牙切齒地對我說:「陳旭,你給我等著!」
我心裏暗自冷笑,等著就等著,誰怕誰啊!
我倒要看看,她還能耍出什麼把戲來。
正當我準備回懟她幾句時,病房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