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本是闔家團圓的日子。
我滿心歡喜回老家,妻子賀晴卻讓我捎帶她初戀寄養在我家的狗。
誰能想到途中遇山體落石,我拚了命救她,她卻為了那隻狗砸傷我腿。
我因失血過多瀕臨死亡,這就是我深愛的妻子嗎?
我的善良換來的竟是這樣的背叛,我好恨。
......
大年三十,本該是闔家團圓的日子,我卻像個工具人,被迫營業,大包小包地往老家趕,手裏還拎著個狗籠。
籠子裏那條傻狗,是我那心機妻賀晴的初戀送來寄養的,說是等過完年就來接走,她可真是惦記著她的「白月光」啊,我冷笑,感覺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捏緊,心口一陣陣抽痛,像是被誰狠狠地揪著,一股強烈的被背叛感和壓抑感讓我幾乎喘不過氣。
這日子,真他媽的操蛋!
「轟隆隆——」
突然,一陣巨響傳來,震得我耳膜發麻,緊接著,大塊的碎石就像天女散花似的砸了下來。
我靠,這是什麼鬼?
山體滑坡?
我腎上腺素飆升,猛地一打方向盤,想把車停靠在路邊,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塊巨大的石頭就從天而降,我腦袋一片空白,本能地猛地撲向副駕駛的賀晴,想把她護在身下。
「砰——」
一聲悶響,一塊帶著棱角的石頭狠狠砸在我的背上,疼得我眼前一黑。
我咬緊牙關,硬撐著沒讓自己叫出聲,想著至少得把她保護好。
「啊!豆豆!」
賀晴一聲尖叫,把我從劇痛中拉了回來。
我抬頭一看,才發現她根本沒看我,而是瞪大了眼睛,慌亂地看著被壓住的狗籠。
那條傻狗「嗚咽嗚咽」地叫個不停,她像發了瘋似的,一把抓起旁邊的一塊石頭,狠狠地朝著我的腿砸了下來。
「哢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我感覺一股溫熱的液體湧了出來,瞬間染紅了我的褲子。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賀晴,她的臉上布滿了驚恐,眼神中卻隻有那條該死的狗。
車廂裏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還有賀晴焦急地呼喚狗名字的聲音,讓我覺得這一切都魔幻至極。
「你。瘋了嗎?」我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又幹又澀。
賀晴根本沒理我,她拚命地搬開壓在籠子上的石頭,一把抱起了那條傻狗,全然不顧我腿上的血正汩汩地流著。
我疼得快要昏厥過去,眼前一片模糊,耳邊嗡嗡作響。
本以為賀晴會在我受傷後第一時間關心我,哪怕隻是象征性地問一句「你怎麼樣了?」也好。
可是沒有,她隻是抱著那條該死的狗,嘴裏不停地念叨著:「豆豆,你沒事吧?豆豆,嚇死媽媽了。」
我感覺自己的心,就像被扔進了冰窖裏,涼得徹骨。
這女人,簡直是絕了!
這時,一輛拖拉機突突突地開了過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哎喲,這是咋的了?出車禍了?」是村裏的劉大爺。
劉大爺趕緊跳下車,看到我腿上的血,嚇得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媽呀,這傷得可不輕啊!快,快送醫院!」
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心裏燃起了一絲希望。
可就在這時,賀晴卻抱著狗衝到了劉大爺麵前,焦急地說:「劉大爺,您先看看我的豆豆,它好像被嚇壞了!」
我徹底懵了。
看著賀晴和劉大爺圍著那條傻狗噓寒問暖,我的心,哇涼哇涼的,比三九天的冰碴子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