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錯把嶽母當成妻子發生意外。
而我的妻子鄭嵐,她提出的想法更是瘋狂。
......
疲憊像一張巨大的網,將我緊緊包裹。
我推開家門,渴望的擁抱和溫存,在看到廚房裏忙碌的身影時,變成了急切的衝動。
我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從背後環住她,正要低頭吻下去,她卻突然轉過身來。
不是鄭嵐。
是......許芳,我的嶽母。
她臉上凝固的表情,像一張被揉皺的紙,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尷尬和驚恐。
我的血液仿佛在瞬間凝固,心臟在胸腔裏瘋狂地撞擊著肋骨,幾乎要衝破而出。
我像觸電般彈開,喉嚨裏像是卡了一塊粗糙的石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鄭嵐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看著我們,嘴角竟然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那笑容讓我脊背發涼。
「吃飯了。」她語氣平靜得可怕,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機械地走到餐桌旁坐下,手裏緊緊攥著筷子,指關節都泛白了。
我偷偷瞄著鄭嵐,期待著暴風雨的來臨。
可她隻是平靜地盛飯,夾菜,仿佛剛才那一幕隻是我的幻覺。
「段天,我們也該要個孩子了。」鄭嵐突然開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剛鬆了口氣,她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如墜冰窟。
「媽身體這麼好,不如讓她幫我們吧。」
我的筷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難以置信地瞪著她。
許芳的臉漲得通紅,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說什麼,卻被鄭嵐一個眼神製止了。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瘋狂,」鄭嵐繼續說道,語氣裏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靜,「但是你想想,這是我們自己的孩子,血脈相連......」
她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她所謂的「計劃」,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切割著我的神經。
「今晚你陪段天吧,這樣比較方便。」鄭嵐的聲音,像一根冰冷的毒蛇,纏繞著我的心臟。
飯後,鄭嵐像著了魔一般,開始「安排」我和許芳的「單獨相處」。
她不由分說地將我倆推進一間客房,我甚至能感覺到她推著我後背的那股強硬的力量。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像一個提線木偶般任由她擺布。
許芳站在我身旁,我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聽到她輕微的呼吸聲,那呼吸聲裏充滿了猶豫和不安。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世界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房間裏安靜得可怕,我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一下一下,沉重而緩慢,像一麵古老的時鐘,敲響著末日的警鐘。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也不敢去看許芳。
房間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透過門縫,我看到鄭嵐站在門外,臉上帶著一種詭異的期待,那是一種近乎瘋狂的執著,像獵人看著即將落入陷阱的獵物。
她輕輕地笑了,那笑聲細碎而尖銳,像一把鋒利的刀片,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她轉過身,腳步聲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