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砰!」的一聲,木門被粗暴地踹開,阿彪像一頭發狂的野獸一樣衝了進來,臉上的橫肉都扭曲在了一起,眼睛瞪得像銅鈴,「好啊你!居然敢挖牆逃跑?!」
我心裏咯噔一下,知道這次要完。
他一把揪住我的頭發,疼得我頭皮都快裂開了,「我告訴你,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個半死,都對不起老子這身腱子肉!」
我顧不上頭皮的劇痛,趕緊哀求道:「彪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饒了你?」阿彪冷笑一聲,一把把我從地上拖了起來,像拖著一隻破麻袋一樣,「今天老子非得讓你知道知道,這裏是誰說了算!」
絕望感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嗎?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被拖出去接受酷刑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住手。」
我抬頭一看,竟然是那個之前在牆外瞥見過一眼的男人,他正站在門口,雙手抱胸,麵無表情地看著阿彪。
阿彪的臉色瞬間變了,原本凶狠的表情也收斂了幾分,雖然語氣還是不太好,但是能聽出他還是有些忌憚的,「毛哥,這娘們兒想逃跑,我得給她點教訓。」
被叫做毛哥的男人,也就是他吧,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然後對阿彪說:「她還有用,別把人弄死了。」
阿彪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鬆開了我,嘴裏嘟囔著:「便宜她了。」
我看著這個叫毛毅的男人,心裏充滿了感激,雖然他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但還是出手救了我,不管怎麼樣,我這條小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周圍的人看到毛毅居然幫我說話,都驚呆了,像一群瓜田裏的猹一樣,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我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說,「這女的什麼來頭?居然能讓毛哥出手?」
毛毅沒理會那些人,他走到我麵前,冷冷地丟下一句:「跟我走。」
我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他這是要帶我走,我顧不上其他,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跟著他離開了這間陰冷潮濕的房間。
他要去哪?他為什麼要幫我?我的腦子裏亂成了一團漿糊。
突然,他停下腳步,轉身,盯著我,我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在這時,他開口了,他的聲音比剛剛更加冷淡,卻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
他把我帶到另一個房間,這房間比我之前待的那個「豬圈」好了不止一星半點,起碼幹淨整潔,還有張床!
我小心翼翼地挪進去,像隻受驚的小兔子,生怕弄臟了哪裏。
他站在門口,雙手插兜,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讓人捉摸不透。
我縮在床上,大氣都不敢出,心臟砰砰亂跳,像要蹦出嗓子眼似的。
他該不會要對我做些什麼吧?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媽呀,這顏值,這身材,活脫脫一個行走的荷爾蒙,可是我害怕啊!
他突然開口了,聲音低沉磁性,像大提琴一樣撩撥著我的耳膜,「我可以幫你離開這裏。」
我猛地抬起頭,眼睛瞪得像銅鈴,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離開?真的假的?
這簡直就是天降餡餅啊!
我激動得差點跳起來,但還是強壓住內心的狂喜,努力保持淡定,畢竟天上不會掉餡餅,我可不想被「餡餅」砸死。
「但是。」他頓了頓,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果然,事情沒那麼簡單,「你需要幫我做一件事。」
我的心「咯噔」一下,涼了半截。
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我小心翼翼地問:「什麼事?」
他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卻沒有說話,然後轉身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在房間裏,淩亂。
他到底要我做什麼?
幫他殺人放火?
還是以身相許?
救命啊!
這比讓我待在「豬圈」裏還煎熬!
我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不行,我得冷靜下來,好好想想。
他突然出現,又說要幫我,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是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