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蘭站在廚房,手指顫抖得厲害,她緊緊握著刀,刀鋒貼著土豆片滑過,那“嘶嘶”的聲音仿佛是她心碎的聲音,每一下都像是在她心上淩遲,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刀柄在手中的冰冷觸感。
韋妄那張萬年不變的僵屍臉一直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他譏諷的笑意仿佛刻在了她的眼角膜上,一閉眼就能看到,讓她的眼睛刺痛。
客廳裏,韋妄和顧明笑作一團,那笑聲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進她的耳朵,然後直直地鑽進她的心臟,疼得她快要窒息。
殷蘭的指尖一滑,鮮紅的血珠滴落在翠綠的菜板上,那鮮明的紅與綠觸目驚心,她也感覺到指尖傳來的刺痛。
她強忍著痛楚,將做好的飯菜端上桌,溫柔地喚了一聲:「吃飯了。」韋妄卻隻是不耐煩地皺了皺眉,語氣冰冷:「沒胃口。」殷蘭眼中燃起的微弱光芒瞬間熄滅,心也跟著沉了下去,她聽到自己的心“咯噔”一下,仿佛掉進了無盡的深淵。
顧明也跟著起哄:「爸爸,我們出去吃吧!不想吃媽媽做的飯。」殷蘭感覺自己的心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腳,疼得她說不出話來,隻覺得胸口一陣悶痛。
她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那......你們去吧。」看著父子倆離去的背影,殷蘭默默地收拾著餐桌,一片狼藉,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她的手觸碰著那些剩菜和餐具,感覺冰冷而油膩,周圍的寂靜讓她覺得壓抑。
她以為韋妄隻是一時心情不好。
等韋妄換衣服的時候,殷蘭鼓起勇氣從背後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輕地說:「我愛你。」下一秒,她卻被狠狠地推開,身體撞在冰冷的牆上,她聽到自己的後背“咚”的一聲撞在牆上,一陣劇痛傳遍全身。
韋妄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別再自作多情了。」殷蘭愣住了,這與她預想的反應完全不同。
韋妄頭也不回地走了,房門「砰」的一聲關上,那巨大的聲響將她所有的希望都關在了門外,她的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
殷蘭癱坐在地上,死寂般的沉默將她包圍,她能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那呼吸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讓她感到無比的恐懼和絕望。
她隻喃喃自語了一次“七年了......”,聲音顫抖,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殷蘭癱坐在地上,淚水無聲地滑落,她能感覺到淚水從臉頰滑落的冰冷觸感,浸濕了冰冷的地板。
七年,她把自己的全部都給了韋妄,甚至包括一顆腎。
她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腰部,那裏曾經的疼痛仿佛又回來了,隱隱作痛,她能感覺到衣服下腰部肌膚的觸感,仿佛那傷口還在。
曾經,她以為自己的付出能換來韋妄的愛,現在看來,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真是個笑話!
她自嘲地笑了笑,笑聲中充滿了苦澀,那笑聲在寂靜的房間裏回蕩,顯得格外淒涼。
目光掃過房間,牆上掛滿了她和韋妄的合照,每一張照片裏的她都笑得那麼燦爛,那麼幸福。
如今看來,這些幸福都變成了赤裸裸的諷刺,狠狠地打在她的臉上,火辣辣地疼,她看著那些照片,眼睛被刺痛。
殷蘭猛地站起身,走到牆邊,先拿起一張照片,看著照片裏的自己和韋妄,然後對著照片裏的韋妄說:“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流淚,為你傷心。”說完,她一把扯下照片,狠狠地摔在地上。
「啪」的一聲,玻璃碎片四濺,就像她破碎的愛情,再也拚湊不完整,那玻璃破碎的聲音在房間裏格外刺耳。
突然,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打破了房間的寂靜。
殷蘭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一個妝容精致,笑容甜美的女人站在門外,像一朵盛開的玫瑰,散發著迷人的香氣,那香氣鑽進殷蘭的鼻子,卻讓她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你好,請問韋妄在嗎?」女人溫柔地問道。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