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當天,陸臨川說要告訴我一個好消息。
我滿心歡喜的提著給他準備好的禮物找他。
結果被他拉到醫院,說讓我捐一個腎給他的白月光。
“你給晚晚捐顆腎,我會找媒體宣揚你的善舉,給你頒個好人獎。”
我捂著肚子,不可置信的望向他。
他卻急了,語氣更加急促了幾分。
“不就捐個腎嗎?看你那斤斤計較的模樣。”
“你是想眼睜睜的看著晚晚去死嗎?你怎麼這麼惡毒?”
可是五年前,我已經給陸臨川捐過一顆了。
沒有了這顆腎,我也會死的。
1.
為了懲罰我,陸臨川一夜未歸。
我給他打了好多個電話,他都沒有接。
後來終於接了,語氣滿是不耐煩。
“如果不是給晚晚捐腎,就不要給我打電話。”
看著為他準備了一大桌子的飯菜。
我還是訕訕的開了口。
“今晚回來嗎?我.....”
話沒有說話,就被他憤怒的給打斷。
“回什麼回?回來受你的氣嗎?”
“晚晚現在病了,沒人照顧,你就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我忍住內心的苦澀,很想告訴他,陸臨川你才是我的丈夫。
當初我感冒發燒四十度,你都是不聞不問。
甚至我想讓你開車送我去下醫院,也是一句沒時間將我給打發了。
怎麼到蘇晚這裏,你就變得這麼緊張了呢?
電話你那頭,傳來一陣女聲。
“臨川,洗澡水已經幫你放好了,快點去喲。”
聽到蘇晚的聲音,我的心像是被猛地刺痛。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一些。
“陸臨川,我們還沒有離婚呢,蘇晚她沒有家人嗎?輪得到你一個有婦之夫貼身照顧?”
我的質問,讓陸臨川的怒火一點就著。
他用一副咬牙切齒的語氣。
“沈夕瑤,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些什麼?你的嫉妒心怎麼這麼強?”
“晚晚是病人,在這裏無親無故,我不照顧她誰來照顧?”
“難道還能指望你來照顧她嗎?一顆腎也不願意捐。”
原來,在他心目中我一直是這樣的形象。
小肚雞腸,斤斤計較。
好像這些年,無論我做什麼,都比不上他心目中的白月光。
我語氣平靜,試圖勾起他的回憶。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捐了這顆腎的話,我會死的。”
他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眼神裏都是嘲諷的笑意。
“你不要把你的膽小當做借口好嗎?”
“你是把我當傻子嗎?又要當又要立?況且每個人都有兩顆腎,用你一顆難道會死嗎?”
“我已經分析過你和晚晚的各項指標了,你們兩個最合適了,晚晚說也不介意用你的腎。”
他不想與我再掰扯下去,氣憤的掛斷了電話。
陸臨川是醫院有名的醫科聖手。
連我和蘇晚的身體指標都分析清楚了。
難道就沒有分析我隻剩下一顆腎了嗎?
沒這顆腎,我也會死的。
看著桌子上的那個蛋糕。
我對自己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情人節這一天,也是我的生日。
可陸臨川這麼多年,卻未曾記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