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君,我絕對沒有給司羽姐姐喝過湯。”
“你囑咐過我的,這湯隻能是奈何橋上的人才能喝,不主動索要的不能給!”
我慌忙搖頭。
傅長修冷冷地打量我一眼。
“你自己過來看!”
他用力地拽著我的袖子,將我拖來了東臥。
床榻上的司羽疼得淒厲喊叫。
“長修,救救我!”
“為什麼就是喝了柳兒妹妹送來的湯,變得這麼頭疼?”
“你別跟妹妹生氣,她心性單純,一定不會給我做忘情湯,怕是哪裏出了岔子罷了!”
傅長修急得握住她的手,吻向她的指尖。
“阿羽,你都疼成這樣了,還在幫她圓謊嗎?”
“她原本就是個做湯藥的蠢人,根本沒資格進府殿,我可憐她,她卻做出這麼陰毒的事!”
他眼神淩厲地望向我。
“你立刻給我滾出府殿!”
“從今往後,別再出現在我和阿羽麵前!”
我呼吸一滯。
隨即眼眶熱熱的,跪在傅長修的白靴前,拚命搖頭。
“閻君,我沒有做壞事!”
“這個湯碗,是我遺落在廚房的,連我自己找了很久都沒找到。”
“但閻君天天為姐姐做糕點,或許在那裏見過,早就已經蒙塵了!”
傅長修愣了一下。
他眉宇擰得更緊了,像在竭力回憶起我所說的事。
司羽眼眸不易察覺地一轉,顫聲質問道。
“柳兒,你為什麼不承認呢?”
“難道你是心虛,真的喂我喝了湯?”
“前幾日我好心好意教你法術護身,你說我搶了閻君,是個不要臉的棄婦,讓我滾出府殿不成,所以想轉頭毒害我嗎?”
還沒等我矢口否認。
傅長修狠狠地抓住我的脖頸,將我砸到桌案上。
“孟柳兒,你算個什麼東西?”
“阿羽是我心愛的人,你也配讓她走?真把自己當成閻王府的女主人了?”
“是我親自動手把你扔出去,還是你自覺點滾蛋?”
我的額頭鮮血直流。
嘴巴張了張,疼得說不出話來。
司羽見勢趁機說道,“長修,萬萬不可!”
“今日正是地獄裏的天雷大劫,一旦出去,便要被滾滾天雷劈個半死!”
“我知道,我與你這相處僅僅兩個月的情分,當然不及你與柳兒的百年,該走的人是我......”
話音剛落,她又劇烈咳嗽起來。
越是這麼說,傅長修便越是心疼地摟緊她。
他轉頭,陰惻惻地看向不知所措的我。
“是啊,百年都沒看透她的心這麼臟。”
高大的閻君立在我的身前,如同一尊惡鬼,再沒有了往日的柔情似水。
他一腳踹向我殘疾的小腿。
“蠢瘸子,還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