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若衍強撐著,自己打車去醫院看了急診。
所有檢查做完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他沒敢回家休息,而是整理好“夢境儀”的一切材料,準備參加一會兒的學術會議。
“夢境儀”是他帶領團隊五年日夜不休的結果,如果今天得到各方專家的認可,就意味著這項技術的正式成功,後續可以準備投入市場了。
所以他不敢怠慢。
剛想走出醫院,路過病房時,正好看到宋知曉帶著早餐,親自喂病床上的許明曜吃飯。
原來,愛人和愛人是不一樣的。
他隻是她名義上的愛人。
而許明曜才是她放在心上的愛人。
“明曜哥哥,昨天的事嚇到你了,我替他跟你說句對不起。”
宋知曉滿臉愧色,心疼地揉了揉許明曜的頭發。
“沒關係知曉,我昨天確實被嚇到了......”他還沒說完,突然驚呼一聲。
他們注意到了玻璃門外的齊若衍。
他剛想快步離開,被宋知曉一把拽住了胳膊:
“齊若衍,你昨天欺負明曜被我攔下,難道今天還不死心?”
宋知曉的眉不滿地蹙著,與剛才的溫柔細致完全不同。
“知曉,你不要怪他,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病床上的許明曜輕輕搖了搖頭。
宋知曉怕驚擾到許明曜,刻意壓低了聲線:“明曜哥哥大度,不想跟你計較。你去為他鞠躬道歉,求他原諒你,這件事就算結束了。”
“不可能。”
齊若衍倔強抬頭:“他已經說過了,是他自己不小心。”
“一個正常人怎麼會好端端地摔進水裏?!”宋知曉的目光藏著慍怒,她激動地鎖住了齊若衍的肩膀。
“鬆手!”齊若衍用力甩開她,懷裏的病曆單掉落了一地。
宋知曉的神情閃過一瞬間的錯愕。
“這是誰的病曆單?你生病了嗎。”
手機鈴聲響起,是助理打來電話,提醒他會議要開始了。
來不及再跟宋知曉說什麼,齊若衍奪過她手裏的單子,匆匆離開了。
趕到會議現場時,負責引路的工作人員頗為驚訝:“齊先生,您的妻子今天不與你一起到場嗎?”
宋知曉是“夢境儀”的投資方,又與齊若衍形影不離,大家早已習慣她們二人同步到場。
隻是今天,她似乎不會來了。
齊若衍看著身旁空落落的座位,酸澀地搖搖頭。
不過他現在沒有時間傷感,在主持人的招手下,她帶著夢境儀上台,流利地完成了產品陳述。
下麵的專家教授都鼓起掌來。
“這個夢境儀好厲害,不過......這是齊先生自己研究的產品嗎?我這些年在國外,好像已經見過不少類似的產品了。”
會議廳的門被打開了,許明曜挽著宋知曉的手臂,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他的眼神時不時地瞟向齊若衍,他知道這是挑釁的意味。
“許先生是在質疑我竊取了國外的研究成果麼?”
齊若衍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聲音還是因為憤怒而忍不住地顫抖。
“據我所知許先生隻是個歌手,並不在相關領域內工作,在這樣的學術會議中對我進行指控,也要拿出切實的證據吧。”
許明曜眨著雙眼,似乎下一秒就要淌下淚來:“我雖然不是相關人士,但我的父母、還有跟我一起長大的知曉一家,他們都是相關領域的專家。齊先生就算瞧不起我,也應該聽聽他們的看法。”
“而且我失憶後,就曾經在A國接受過夢境治療。我敢保證,那裏的‘夢境儀’和眼前齊先生的產品幾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