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若衍不想再看下去,艱難地撐著身體轉身離去。
發現他的許明曜卻攔住了他的去路。
“請問,這位就是知曉的愛人吧。”
“我就說齊先生還是挺好認的。畢竟——你的眼睛和我很像。”
此時宋知曉正準備去開車,沒有注意到後麵的兩人。
“以前是我不好,忘記了知曉,不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相信她還是喜歡我的,不然她也不會選你結婚,對吧?”
齊若衍雖然已經對宋知曉失去信心,可卻咬著牙維持著自己的自尊。
“我和她已經做了兩年夫妻,你現在是想知三當三?”
“明明是我和知曉有情在先。在其她人看來,你才是插足我們感情的第三者吧。”
許明曜不以為意,甚至還一步步朝他逼近。
齊若衍厭惡地抬起手,阻止他進一步接近自己。
“明曜你怎麼了?”
宋知曉回身的一刹那,許明曜驚聲著,“撲通”一聲落入江中。
“明曜!”
她幾乎沒有猶豫,緊隨著許明曜跳進了水裏。
這裏的水不深。
可宋知曉的毫不猶豫卻讓齊若衍心涼。
“明曜哥哥別怕,我就在這裏。”
渾身濕透的許明曜心有餘悸,渾身顫抖著縮在宋知曉懷裏,好像一隻受傷的小獸。
“知曉,是我不好,我就是個不該存在的人......我一回來,就惹得你先生發了好大的脾氣。齊先生我向你保證,我明天立刻就走,不會打擾你和知曉妹妹......”
宋知曉不問緣由,盯著齊若衍警告道:“齊若衍,你別太過火。”
她的聲音冷得嚇人。
“我已經說過了,我對明曜就像是親哥哥一樣,就因為你不喜歡他,就狠得下心把他推進水裏?”
齊若衍性子執拗。
發現宋知曉心中另有他人後沒有情緒失控。
可這樣不問緣由的被誣陷,被冤枉卻令他委屈。
“我不屑於做這種事情,有沒有推人,他自己心裏清楚。”
許明曜拽了拽宋知曉的衣袖,她滿眼心疼,將沒有濕透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
“我現在帶他去醫院。”
齊若衍張張嘴還想說什麼,突然感覺一陣胸悶,仿佛身邊的空氣都被抽幹了一般。
他痛苦地擰著眉,弓著腰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
“宋知曉,藥......”
由於情緒波動太大,齊若衍的哮喘症又犯了。
自從上次進過醫院後,宋知曉總是隨身帶著她的哮喘藥,生怕他再次犯病去醫院受罪。
“你們學心理學的,是不是最喜歡研究怎麼裝可憐最有效,最惹人同情?”
宋知曉甩下一句話,匆匆帶許明曜離開了。
齊若衍痛苦地倒在地上。
黑夜中鐘聲響起,滿城的煙花四散而落。
而不同的是,宋知曉投放在廣場大屏上的話語,從對齊若衍的告白,變成了——許明曜,歡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