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若蘭好像寧願和我這個殘廢在一起,也不願意離婚和你過呢。看來,你連靠女人吃飯的殘廢都不如!”
男人的臉由青轉黑,他陰笑一聲:“除了逞口舌之快你還能幹嘛?我現在去追阿蘭了,你追得上來嗎?
哦,我忘記你有四條腿了,那肯定比我走得還要快吧。”
男人說完挑釁地看他一眼,很快消失在叢林之中。
周圍終於恢複了安靜,晏明初的心卻像被風吹動的樹梢,久久不能平靜。
孩子已經那麼大了,說明劉若蘭早在前幾年就已經找人做了代孕,她瞞得天衣無縫,難道真的內心有愧,亦或想要對外塑造完美妻子人設?
想著想著,晏明初杵著拐杖走到了山腳下。
他抬頭望山,恍若隔世,曾經他也是一名登山愛好者,要不是為了劉若蘭,他......
“唔......”一聲嚶嚀打破寂靜,晏明初握緊拳頭,指甲嵌進肉裏他也毫無所覺。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是劉若蘭經曆床事時發出的動靜。
理智讓他趕緊走,他一個殘疾,現在出去除了被羞辱,什麼也做不了。
胸膛熊熊燃燒的怒火卻讓他情不自禁往前走,叫囂著要撕開他們的遮羞布,戳穿她的真麵目。
什麼深情不移,什麼愛他如初,全是假的,騙人的!
突如其來的黑暗仿佛當頭一棒,讓晏明初過載的頭腦稍微清醒一點。
他剛才沒注意,一不小心掉進了一個荊棘密布的淺坑,稍微動一下,刺就會紮破皮膚,鮮血直流。
劉若蘭慌張道:“什麼聲音,之豪,你去看看。”
被叫之豪的男人停了停,又開始粗魯地動了起來。
“嗬,飛過的鳥,怕什麼,被人瞧見正好,那不是更刺激。”
晏明初躺在坑底一動不動,他的眼睛因為長久瞪著而幹澀充血,要是路過的人瞧見,恐怕會誤認為是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光線昏暗,聽覺就會更強烈,他聽著他們之間的和汙言穢語,心跟著一點點死去。
良久,衣服摩擦的聲音響起。
“阿蘭,你到底什麼時候離婚,我無所謂,可孩子大了,怎麼也該給他個名分吧。”
劉若蘭沉默一瞬,道:“孩子的事情我會想辦法。”
絕口不提離婚的事情。
男人有些失望:“那離婚呢?你打算敷衍我到什麼時候?”
劉若蘭有些不悅:“你吃我的,住我的,當初說好了我們就是情人關係,再多你就別想了,我不可能離婚的。”
聽到這些話,晏明初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湧惡心。
劉若蘭,如果你是以為自己經濟實力達到可以享齊人之福,那就太自以為是了。
兩人離開後,他手握著荊棘條,忍著皮膚紮破的痛楚硬生生爬了出來,嶄新的布料被劃破,身上沒有一塊皮膚是完好的。
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痛,太痛了。
晏明初低聲自嘲:“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居然活成了這種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