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家裕好像寧願和我這個殘廢在一起,也不願意離婚和你過呢。看來,你連靠男人吃飯的殘廢都不如!”
女人的臉由青轉黑,她陰笑一聲:“除了逞口舌之快你還能幹嘛?我現在去追家裕了,你追得上來嗎?”
女人說完挑釁地看她一眼,很快消失在叢林之中。
周圍終於恢複了安靜,張詩瑤的心卻像被風吹動的樹梢,久久不能平靜。
孩子已經那麼大了,說明兩人早幾年就在一塊了,他瞞得天衣無縫,難道真的內心有愧,亦或想要對外塑造完美丈夫人設?
想著想著,張詩瑤杵著拐杖走到了山腳下。
她抬頭望山,恍若隔世,曾經她也是一名登山愛好者,要不是為了唐家裕,她......
“唔......家裕......”一聲嚶嚀打破寂靜,張詩瑤握緊拳頭,指甲嵌進肉裏她也毫無所覺。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男女之事不言而喻。
理智讓她趕緊走,她一個殘疾,現在出去除了被羞辱,什麼也做不了。
胸膛熊熊燃燒的怒火卻讓她情不自禁往前走,叫囂著要撕開他們的遮羞布,戳穿他的真麵目。
什麼深情不移,什麼愛她如初,全是假的,騙人的!
突如其來的黑暗仿佛當頭一棒,讓張詩瑤過載的頭腦稍微清醒一點。
她剛才沒注意,一不小心掉進了一個荊棘密布的淺坑,稍微動一下,刺就會紮破皮膚,鮮血直流。
唐家裕被聲音驚擾停了下來,女人不滿他的分心,摟著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嗬,飛過的鳥,怕什麼,被人瞧見正好,那不更刺激。”
男人聞言更加粗魯地動了起來。
張詩瑤躺在坑底一動不動,她的眼睛因為長久瞪著而幹澀充血,要是路過的人瞧見,恐怕會誤認為是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光線昏暗,聽覺就會更強烈,她聽著他們之間的汙言穢語,心跟著一點點死去。
良久,衣服摩擦的聲音響起。
“家裕,你到底什麼時候離婚,我無所謂,可孩子大了,怎麼也該給他個名分吧。”
唐家裕沉默一瞬,道:“孩子的事情我會想辦法。你今天不應該帶小乖過來的。”
絕口不提離婚的事情。
女人有些失望:“那離婚呢?你打算敷衍我到什麼時候?”
唐家裕有些不悅:“你吃我的,住我的,當初說好了我們就是情人關係,再多你就別想了,我不可能離婚的。”
聽到這些話,張詩瑤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湧惡心。
唐家裕,如果你是以為自己經濟實力達到可以享齊人之福,那就太自以為是了。
兩人離開後,她手握著荊棘條,忍著皮膚紮破的痛楚硬生生爬了出來,嶄新的布料被劃破,身上沒有一塊皮膚是完好的。
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痛,太痛了。
張詩瑤低聲自嘲:“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居然活成了這種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