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方氏集團董事長的獨生女,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我衣食住行樣樣考究,就算蹦迪也必須體麵。
最低配置十二個男模九十六塊腹肌。
這天舞台上燈光絢麗,駐唱歌手麵容清秀一身白衣,迷人的低沉嗓音仿佛念咒。
我在酒精的作用下,竟迷迷糊糊以為自己來到了寺廟。
我雙手合十,虔誠跪拜。
「師父,這是什麼寺?」
「施主,這是Live H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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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唐崢給我打電話時,我正在全市最貴的足浴中心捏腳。
要不說他家生意好呢。
別人家還在拚命地卷女技師的顏值和三圍,這家店已經率先推出了一係列男技師。
年上年下,奶狗狼狗,梨渦腹肌,應有盡有。
「惜羽,我剛才看到你新男友和一個女人進了酒店。」
「什麼新男友,我單身啊!」
唐崢被噎住。
「你怎麼反應這麼平淡?」
我漫不經心地笑笑。
「看破紅塵嘍,這些男人隻圖我的錢,都是過眼雲煙罷了。」
唐崢和我從小一起長大,對我的終身大事,他比我爸還關心。
但是,渣女的愛好他永遠不懂。
話音剛落,二十歲出頭的男技師正好結束了服務,白白淨淨的小臉上浮現出熟練的甜美笑容,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姐姐,今天還滿意嗎,要不要現在結賬呀?」
我從限量款的皮包裏摸出黑金會員卡,笑得花枝亂顫。
「結結結,你自己再刷五百茶水費,買瓶飲料喝。」
小技師欣喜若狂的親親我的手背,拿著卡乖乖退了出去。
「謝謝姐姐!」
唐崢在電話那頭問:
「你又給一百三十七號消費去了?」
我故作糾結,一臉惋惜地感歎。
「好賭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妹妹破碎的家,我不幫他誰幫他——」
唐崢有些無語。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看破紅塵能看到足療店去。」
我閉眼長歎。
「我算是想通了,足道也是道,手法也是法,這怎麼不算是道法自然呢?」
掛斷電話後,前台的服務員輕聲敲了敲門,把我的會員卡送了回來。
我歪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腦海中湧起一種莫名的熟悉之感。
「你等一下!」
服務員聞言轉身,朝我微微鞠躬。
「貴賓有什麼需求?」
「抬頭。」
男人的身形明顯僵硬了一下。
他緩緩抬起頭,完整地露出了一張我格外眼熟的臉。
我震驚片刻,緊接著一聲詭異的稱呼脫口而出。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