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自臣以善妒為由又把我禁了足,卻也送來了太醫為我治療燙傷。
我一時間分不清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當晚我睡得很沉,興許是白天太累的緣故。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我夢到了和謝自臣的從前。
我自山野中救了他,他睜眼一看到,便認定我是他今生所愛。
將我迎娶過門後,更是每日耳鬢廝磨。
謝自臣性格衝動,對外人不假眼色,但對上我的時候,都和顏悅色許多。
而我也努力地學習各種皇室的繁文縟節,識文斷字,努力當好一個側妃的本分。
他無意娶正室,我也曾經以為,這一世我都可以和他廝守終生。
然而這一切,都因為何皎皎的出現而毀了。
夢裏謝自臣和何皎皎二人恩愛無比,二人還有一個可愛的男嬰。
何皎皎突然回頭,以一種可憐的眼神,打量著我。
“就算你占用了他五年,我一來,你還是得退出。我就不信我一個現代人,鬥不過你這個古代一個大字不識的采藥女。”
再然後,我就被她命人亂棍打死。
我苦苦哀求謝自臣救救我,救救我們的孩兒。
他卻充耳不聞。
再轉頭看去,卻發現自己身下已經一大片血跡。
夢到這裏,突然被驚醒。
我猛地起身,摸了摸肚子,冷汗已經濕透了裏衣。
之後的幾天,我一直顯得無精打采,對什麼事都提不起來興趣。
謝自臣也沒來看過我。
聽下人說,他一直宿在何皎皎那裏,兩人恩愛情濃,沒有一刻願意分開。
這些話聽得多了,我也沒了什麼感覺。
我當然知道,謝自臣派人來告訴我是為了試探我的反應,讓我服軟。
可我並沒有。
我最想要的東西已經被何皎皎得到了,再服軟,又有什麼用呢?
可是,我不願服軟。
但我也沒想到會有意外的事情發生。
母親病了。
我的母親住在鄉下老家。
那裏有謝自臣專門為母親蓋的小院,平時也有下人照顧。
然而當鄉下突然傳來母親抱恙的消息,我仍然心急如焚。
我哀求著謝自臣,他卻怎麼都不肯。
不單是不肯,就連我的消息,都傳不進他的內院。
我上門求救,隻有何皎皎帶著下人把我擋在門口。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沈清梨,你不是傲氣嗎?為什麼不在這種事情上也傲氣到底?”
我無話可說。
走投無路之下,我隻能聯係鄉下的小廝,打算夜間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