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門口的司瑾行看著她這幅無所謂的摸樣,心中升起怒火,自己究竟在期待什麼?
這時陸晚也從樓上下來,她走到司瑾行旁邊抱住他的胳膊。
“沒想到半夏還這麼會做飯啊,那兩年不是去享福了嗎?”
“我還以為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呢。”
提到那兩年司瑾行臉上也冷了下去,哼笑一聲,“活該伺候人的貨。”
林半夏背影僵了一瞬,以前她的確是不會做飯的,因為那時的那個少年說,“你不需要會這個,你想吃什麼我都會給你做。”
現在依舊是那個人,卻說她就該是伺候人的貨。
她低頭苦笑了一下,擺好碗筷站到一邊。
司瑾行攬住陸晚坐到餐桌邊,暼了她一眼,“去把廚房收拾了,站在這裏倒胃口。”
林半夏一言未發的轉身進了廚房,她平靜的洗著碗,外麵傳來親昵的說話聲。
“瑾行,我要你喂我。”
“好,來張口。”
接著是綿密的水聲,擦碗的動作頓住,好久才又動作起來。
等她收拾完廚房餐桌上隻剩下一片狼藉,她默默把桌子收拾幹淨然後離開了這裏。
林半夏回到了自己簡陋的出租屋,這幾年她為了讓自己的左眼保持,錢幾乎全花在了上麵,住的就不那麼好了。
但她很喜歡這裏,因為這裏和曾經與司瑾行住的出租屋很相似。
甚至有時候早晨醒來,她都會有錯覺他們還在一起。
到家後她把眼鏡取下來,眼前模糊一片,然後她把右眼的義眼片摘下。
吃了藥,她早早的休息,緩解眼睛一天的疲勞。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司瑾行的電話叫醒的。
“我早上十點的飛機返程,你準時到機場來。”
說完這句話電話就被掛斷。
林半夏沒有怨言,收拾好久直接去了機場。
平時她不能上飛機,司瑾行一般就是在返程的時候才會叫她過去。
到機場的時候是九點半,但她一直等到十一點都沒看見他。
打電話也打不通,她隻能等下去。
一直到晚上十點,她才看到司瑾行從航站口出來他。
身旁跟著不少空姐,陸晚是離他最近的一個。
十二個小時的等待,讓林半夏心中有些憋悶,她走到司瑾行麵前。
“你說早上十點的飛機。”
司瑾行聽了毫不在意,“是嗎?那我說錯了,把行李箱拿著,晚晚的也拿著。”
麵前被擱下兩個行李箱,人群裏傳來兩聲輕笑,司瑾行攬著陸晚的腰從她麵前走過。
其餘人也繞過林半夏往外走,她隻能推著兩個行李箱跟上。
這時前方的幾個空姐好像不知道林半夏在後麵,也有可能是根本不在意,討論的聲音一點都不遮掩。
“她當年因為錢離開司機長,現在被別人拋棄了倒死乞白賴的回來攀著機長,不過也沒有成功,隻能落個助理幹幹了。”
“是啊,你看她戴著那個大眼鏡,她不被拋棄誰被拋棄?不像陸姐現在依舊是我們機場的最美空姐。”
林半夏握著拉杆的手緊了緊,是啊,現在的自己已經配不上他了。
一直到了車前,司瑾行讓她把行李箱放上去。
陸晚適時說了一句,“行李箱怎麼好讓女孩子放。”
“她一個助理這就是該她做的,不然我給她那麼多錢來幹什麼?你說是吧林半夏。”
“你說是吧林半夏。”
司瑾行冷冷的勾了勾嘴角看著她。
林半夏頓了頓,艱難的把行李箱搬進了後備箱回答他,“這都是我該做的。”
見她這樣順從,司瑾行沉了臉色,猛地拉開駕駛座坐上去。
林半夏把行李箱放好,關上後備箱正要去拉後座門,就看到上麵已經坐滿了人。
這時副駕駛的陸晚像才發現一樣啊了一聲,“半夏都沒位置了,瑾行要不我讓我姐妹下去吧。”
駕駛位的人輕瞥了外麵的人一眼,“不用,你的姐妹自然是比一個助理重要。”
“等會兒給你一個地址,自己過來。”
最後這句話明顯是對車外的林半夏說的,說完他就一踩油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