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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做了一大桌好菜端上桌準備大快朵頤的時候,手機響了。
我看了一眼,直接掛斷,誰都不能影響我吃飯。
晚上,我正準備上床睡覺,家門被打開了。
趙寬氣勢洶洶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眼淚汪汪的趙曼。
而在看見我後,趙曼的眼神也帶上了一絲挑釁。
我知道,她這是以為自己找到了靠山,可以找我算賬了。
果然,趙寬一腳踢開臥室門,朝著我大叫一聲:“謝春雨!有你這麼當媽的嗎?蔓蔓在學校出了事,要不是他們輔導員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知道平時你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
上輩子,趙寬從來不管孩子,每次我想管教趙曼,他還在旁邊裝好人說風涼話,後來我病入膏肓,他更是直接消失,對我不管不顧,我死後第二天,他就找了新老婆,還罵我活該,把好好的孩子給養廢了。
趙曼擦了擦眼角的淚,站在趙寬旁邊,故作好心地說:“爸爸,你別罵媽媽了,是我的錯,我太不懂事了,給你們添了這麼多麻煩,我還是死了算了。”
“呸呸呸,不準胡說!你還這麼年輕,什麼死不死的。”
不知道是哪句話觸碰到了趙曼敏感的神經,她哭得更傷心了:“都怪我,我這個病拖累了全家,媽媽不想管我也正常。”
我冷眼看著她演戲,問趙寬:“你知道她今天幹了什麼嗎?”
趙寬不屑地哼了一聲:“小姑娘平時愛打扮,多給點生活費怎麼了?不是你說的女孩兒要富養嗎?你不養難不成準備讓外麵那些老男人來養?”
我以前是說過女孩兒要富養,但是那也是在我的經濟能力範圍之內,像趙曼這樣的花錢速度,我就算是印鈔機也養不起。
我點點頭,煞有介事地說:“這個月一號我剛給她打了八千,現在她又要五千,我是養不起了,趙曼也是你的女兒,以後她的生活費就由你負責。”
我轉頭看向趙曼:“以後生活費就找你爸,他有的是錢,肯定能給你更多。”
聽到八千這個數字後,趙寬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
這些年他在外麵工作,對趙曼管得很少,根本不清楚具體情況,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趙曼:“你一個月要花這麼多錢?你幹什麼去了。”
趙曼撇撇嘴:“八千很多嗎?我同學還有兩萬的,我就是買了一些哥哥的專輯而已,這個月需要衝銷量,一不小心買多了。”
聽到她的說辭,趙寬眼皮跳了跳,八千塊錢,現在多少人一個月工資都沒有八千,她張口就要這麼多。
可是剛剛他已經把話放出去了,現在他收回,麵子往哪兒擱啊。
我看出了他的猶豫,趕緊在旁邊慫恿:“女兒要富養你懂不懂,我們蔓蔓需要的就是情緒價值,你看看她的手臂,難道你要逼死她嗎?!”
趙曼的右手手臂上有好幾條劃痕,顏色很淡,再晚回來幾天就要愈合了。
“對呀爸爸,難道你想看我抑鬱症複發嗎?要是沒有哥哥,我就離死不遠了。”
趙寬根本不清楚她的病情究竟如何,還以為很嚴重,再加上剛剛話已經放出去了,不能再我麵前丟了麵子,他立刻掏出手機,給趙曼轉了五千塊錢。
“以後你的生活費,爸爸包了。”
趙曼看見轉賬,立刻不哭了,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也滿意地點點頭,這就對了,冤大頭可不能讓我一個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