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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後來,趙曼迷上了一個男愛豆,不惜花費大價錢去買他的專輯,去國外參加他的見麵會和演唱會,一年就花了一百多萬,幾乎要將家底掏空。
她說自己有抑鬱症,男愛豆就是自己的精神支柱,如果不能見她,她就會死。
年底男愛豆在國外開演唱會,她張口就要十萬,被我拒絕後,她繼續用自殺威脅,還對我說:“大媽,你真的把我養得很差。”
“你知道我有抑鬱症的吧,如果我不能看見最後一場,可能我活不過今年,情緒價值對我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你這種沒被人愛過的老女人是不會懂的。”
她說我沒有被人愛過,轉頭自己就找了一個黃毛混混男友,兩個人剛在一起幾個月,趙曼就發現黃毛劈腿。
我本以為她會就此分手,沒想到她居然戀愛腦發作,想要挽回對方,而挽回的方法就是在眼球裏紋上黃毛的名字。
“每次看見我的眼睛,他就會知道我有多愛他。”
這種獵奇又傷害自己的方式我無論如何都不同意,甚至將她關進家裏,阻止她的和黃毛來往。
後來黃毛和其他女孩兒在一起,看見官宣朋友圈的時候,趙曼徹底歇菜了,不哭不鬧,一句話也不說。
我本來以為她是放棄了,畢竟那個黃毛不是什麼好東西,早點分開對她也好,可是沒想到她居然是在心裏醞釀如何報複我。
為了賺更多的錢,我拚了命的工作,終於把自己累進了醫院。
我住院後,趙曼破天荒地提出要來照顧我,
可是當天晚上,她卻以手機打遊戲沒電了為由拔了我的呼吸機。
“我這一把馬上就要輸了,你少吸兩口又不會死,我看你身體好得很,就是裝的。”
在她沉浸在峽穀裏的時候,我卻因為呼吸不暢窒息而死。
重來一次,我算是想明白了,什麼抑鬱症,什麼自殺,都是假的,趙曼就是想要拿捏我罷了。
這一次我倒要看看,沒了我這個ATM機,她還能怎麼辦。
果然,掛了電話沒多久,趙曼就發了一條朋友圈:“中式教育你贏了,原生家庭果然是一生的潮濕。”
配圖是一張用美工刀在手臂上劃出血痕的圖片。
要是上輩子我看見她這樣傷害自己,早就同意了她的要求,但是死過一次的我知道,她隻是劃破了表麵的皮膚罷了,隻是看著嚇人,其實並不致命。
她所謂的抑鬱症,其實就是跟風罷了,將抑鬱症和割腕當作自己的時尚單品,就是因為有她這樣的人的存在,才讓真正的抑鬱症患者不被看見和理解。
她愛給自己改花刀就弄唄,反正痛的又不是我。
要是死了更好,這樣就省得我動手了。
我樂嗬嗬地出門買菜,準備給自己做一桌好吃的,慶祝自己重獲新生。
為了賺錢,我把自己的健康拋諸腦後,現在我必須多吃點好的,健康才是最大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