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聽到這些話的葉辰州,卻露出茫然的表情,仿佛一切與他無關。
“什麼恩情?什麼霸淩?”他嗤笑一聲,語氣輕蔑:“區別可能就是他們沒我成功吧!”
原來,他早已將過去的一切忘得一幹二淨。
他冷哼一聲:“你這樣流過產的女人,還有誰會要?”
“更別提你這一身蜈蚣一樣讓人惡心的疤!怕是男人看了都倒胃口吧!”
可孩子是他的,也是他親手毀掉的!
曾經,眾人都說葉辰州的性格不會愛我很久。
可他卻當著眾人的麵,深情地親吻我的手背,向我立下永恒的誓言。
如今看來,那些誓言不過是一場笑話。
“人又不是非要結婚,離了你,我一樣會活得精彩!”我咬著牙,說道。
幾個人頓時哄堂大笑,嘲諷聲此起彼伏。
“沈妍!你個金絲雀離了葉哥該怎麼活啊?”
我冷冷回懟:“誰說我是金絲雀?葉辰州公司現在的資金......”
話還未說完,顧安安突然打斷了我:“姐姐你別因為我的事賭氣!我把皮還給你!還給你行了吧!”
她說著,伸手朝自己的胳膊抓去,卻被旁邊的人急忙攔下。
她隻是掙脫了紗布,根本沒有傷到自己。
可葉辰州卻一把抱起她,轉身就要離開,臨走前還不忘丟下一句狠話:“她要是再出什麼事,繼續用你的皮換給她!”
“又不是我害的她這樣,憑什麼要我來負責!”我憤怒地喊道。
他腳步一頓,回頭冷冷地看著我:“要不是你故意讓安安以為你肚子裏是我的孩子,她又怎麼會為了成全你我,而放火自焚?”
我瞪大雙眼,心中震驚不已。這件事,我從未告訴過任何人。
顧安安突然放聲大哭,聲音尖銳而刺耳:“辰州哥,我手好疼!我是不是要毀容了!”
葉辰州頭也不回的抱著她離開,一張報告從顧安安的口袋裏掉了下來正好被葉辰州踩在腳下。
我湊近才發現,正好是我的孕檢報告單。
他們的幾個朋友都滿眼怒氣的看向我。
其中一個女生更是抓起一瓶卸妝水,毫不猶豫地潑在了我的臉上。
冰涼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下,臉上的粉底被迅速溶解,露出了我努力遮掩的胎記。
我拚命地用手擦拭,可越是擦拭,臉上的粉底掉得越多,胎記越發清晰可見。
醫院過道裏,來往的人群開始對我指指點點,議論聲此起彼伏。
我將頭埋得更低,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混合著卸妝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曾經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葉辰州在陰暗小巷中救下我時的溫柔,說會永遠保護我的誓言,還有他親吻我手背時的深情。
可如今,這一切都成了笑話。
我再也不要喜歡葉辰州了。
再也不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