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前一秒還曖昧地撫摸著我後背順滑柔嫩的皮膚,後一秒就將我摁在床上。
要求我給他因燒傷而皮膚潰爛的白月光進行植皮。
“安安後背植皮不夠,反正你穿了衣服別人也看不出來!”
我剛準備掙紮,他就將我強行迷暈帶進了私人醫院將我後背所有好皮全部換走。
顧安安對著我驚呼:“她後背縫合的好像條蜈蚣啊!”
“蜈蚣正配她這樣的人,再說她從小就有胎記,也不差這點疤痕了!”
我從小就因胎記自卑敏感。
是他帶著我走出陰霾,可現在卻親手送給我更大的“胎記”。
周圍的人紛紛對我惡言相向指責我不第一時間來植皮。
我強撐著起身,卻發現了腹部的縫合線。
他冷淡回應:“不知道你懷了誰的野種,一並拿掉了,看你現在的惡心樣子,還怎麼出去鬼混!”
我決心再也不去找他。
可後來他都截肢了,還要硬生生爬到我麵前來,隻求我能原諒。
......
我驀然驚醒,後背炸開的劇痛讓呼吸都凝滯了。
顧安安甜膩的嗓音貼著耳膜:“她後背的縫合好像條蜈蚣啊!真可怕!辰州哥我害怕!”
顧安安躺在隔壁病床上,周圍被他們的共同好友圍住。
他那些朋友看不上我的出身,沒有一個向著我說話的。
汙言穢語不斷湧入我的耳朵。
葉辰州摸了摸顧安安後背上水潤細膩的肌膚看向我:
“你的皮膚保養的還真是好,植皮換給安安,也算是你的福氣了!”
我舉起手機攝像頭查看自己後背的情況。
真如顧安安所說,像隻醜陋的蜈蚣。
見我露出傷心的表情,顧安安委屈地開口:“姐姐,我一開始真的不知道辰州哥要用你的皮換給我!我一周前放火......”
話未說完,她已泣不成聲:“我隻是想燒死自己,成全你和辰州哥!”
我卻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的時間點——一周前。
葉辰州正是從那時開始頻繁回家。
帶著昂貴的身體乳,每天與我共浴。
監督我給整個後背塗抹身體乳。
我原以為這是他工作不忙後的補償。
如今才明白,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讓我的皮膚保持最佳狀態,以便移植到顧安安身上。
背後的鈍痛將我拉回現實。
那幾個朋友毫無輕重地按壓在我後背未愈合的縫合線上,嘲笑道:
“你看,這是蜈蚣腳!”
“這裏是蜈蚣頭!”
葉辰州走了過來,攔住他們,伸手抓住半蓋在我身上的棉被。
我仰視著他,如同當年在陰暗小巷中一樣。
他是不忍心看別人欺負我,要幫我蓋上被子嗎?
然而下一秒,他卻將被子完全揭開,仿佛揭開了我最後一層遮羞布。
“蜈蚣正好配她這樣的人,”他冷冷地說,“再說她從小就有胎記,也不差這點疤痕了。”
“她半張臉都是胎記,再加上這滿後背的疤痕,估計離了葉哥就再也沒人要她了!”幾個人用憐憫的語氣議論著。
我捂住自己遮蓋了厚厚粉底液的半張臉,心中一片冰涼。
葉辰州竟然連這種事都告訴他們了。
我強撐著起身,準備要求護士給我換一間病房。
可就在這時,我發現了腹部的傷口。
那裏有一道新的縫合線,刺眼而冰冷。
“葉辰州!我的孩子呢?!”我顫抖著聲音質問。
得知真相後,我摸著平坦的小腹崩潰地哭了出來。
曾經,我因臉上的胎記被同學霸淩,被圍堵在陰暗的小巷裏。
是葉辰州像一束光一樣出現,替我趕跑了他們,牽著我的手,一步步帶我走出陰影,重建自信。
可如今,也是他,將我的傷疤公之於眾,甚至親手拿掉了屬於我和他的孩子。
我們之間,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我絕望地看向他,聲音沙啞卻堅定:“葉辰州,後背的皮膚就當我報答你當年的恩情了。我們的婚事,就此作罷吧。”
他愣在原地,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決絕。
我冷笑一聲,淚水模糊了視線:“你現在,和當初霸淩我的人,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