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沈斯言攜著一身的寒氣與焦急闖進了病房。
他一看見我,就急切地衝我跑來。
我放下剛舀起地粥,淡聲問他:
“怎麼了?”
他不說話,隻是半跪下去,失而複得般將額頭貼上我冰冷的手。
“沒事,隻是回家見你不在擔心你。”
“怎麼來住院了,哪裏不舒服嗎?是不是孩子又鬧你了?”
我抽出手沒有回答,隻是輕笑一聲:
“你不是在陪客戶嗎?他們現在在哪呢?”
我沒有錯過他臉上一閃而逝的慌亂。
沈斯言不自在地理了理襯衫,恰好露出脖頸處那枚嫣紅的吻痕。
眼睛傳來一陣酸澀,我隻能強硬的扭過頭,不再去看。
他起身攬住我,親了親我的側臉。
“客戶在酒店呢,合作雖然重要。但是現在家裏你是最重要的,別讓老公擔心,好嗎?”
我不說話。
隻是心頭傳來蝕骨的疼痛,讓我幾乎支撐不住。
我躺下去,拉高被子蓋住頭,看也不看他。
“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沈斯言很久沒說話,房間內一時間安靜的隻剩下了呼吸聲。
半晌,我才感覺到一個潮濕的吻落在我的頭,他顫聲說:
“好。”
4.
沈斯言從那天之後,就寸步不離的守著我。
住院三天,他就陪了我三天。
他在病房裏加塞了一張小床,連公司都不去了,甚至將工作手機靜音,隻為了能更好的照顧我。
晚上,他緊緊地盯著我,生怕一不留神我就永遠離開了他。
好幾次都將來查房的護士嚇到了。
白天她還跟我調侃。
“你老公真是愛你,大晚上不睡覺守著你,看那眼神恨不得把你吃了。”
我隻淡淡一笑,並不回應。
我的淡漠讓沈斯言越來越不安,直到出院那天,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我:
“杳杳,你會不會離開我?”
我轉身對著他露出一個誇張的笑,問他:
“你說,你是不是出軌了,不然怎麼會這麼想。”
沈斯言手裏的大包小包‘咣當’一聲落了地,他緊抱住我,聲音哽咽:
“杳杳,別開這種玩笑,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背叛你,你是我的命啊。”
我低頭輕笑,看向他空空如也的無名指,說:
“醫生說我得靜養幾天,你陪陪我吧,就三天,好不好?”
見我這樣,他才放下心,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
“好,我老婆說什麼都好,要不是為了給孩子打個好的經濟基礎,我連班都不想去上,天天在家陪我老婆。”
我很想問他,那你的小金絲雀呢?不去陪陪她嗎?
最終還是歸於沉默。
前兩天都安穩的度過了,我們甚至搬回了同一個房間
我檢查了沈斯言的私人手機,沒有找到半分蛛絲馬跡。
他看著我將手機翻來覆去的樣子,忍不住失笑:
“怎麼,擔心你老公我出軌啊?”
我搖搖頭,將手機交還給他,說:
“隻是看看你有沒有藏私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