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晚上,我們照舊分房睡覺。
沈斯言說我孕期需要更多的空間,他不想讓我感覺到不適,有什麼需要就按鈴,他會立刻過來
以前覺得這是體貼,現在卻覺得他是不是早就厭倦我了。
連跟我躺在一個床上都難以忍受。
第二天等他出門後,我支起笨重的身子悄悄跟在了他身後。
說要去陪客戶的沈斯言卻來到了一處溫泉酒店。
台階上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在等他,看見他來興奮地踮起了腳。
見狀沈斯言連忙疾步上去扶住她,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鼻尖,女孩則笑嘻嘻地吐了吐舌頭。
二人恩愛的模樣深深地刺痛了我,依靠著牆才勉強站穩,孩子也一刻不停的踢打起來,痛的我額角冒出了冷汗。
我安撫了下肚子裏的孩子,才跟著他們進去了。
在湯泉裏,女孩脫下衣服,露出微微顯懷的孕肚。
沈斯言小心翼翼地攬住她的腰帶她進了溫泉。
女孩依靠在沈斯言身上,嬌滴滴地撒嬌:
“先生,你什麼時候離婚娶我呀,難道你想我們的孩子變成私生子嗎?”
沈斯言帶著淡笑的臉一寸寸冷下去,他低頭撫上女孩的孕肚,殘忍開口:
“結婚的時候,我立過誓,如果我背叛了她,就會永失所愛,就算讓我去死,我也不能失去她。所以,如果你敢鬧到她麵前,你和這個孩子,就可以永遠的消失了。”
女孩嚇哭了,落下了兩滴淚,又被沈斯言溫柔的撫去。
她抽噎半晌,才帶著怯懦和不解開口:
“先生愛她如命,又為什麼要招惹我。”
沈斯言輕笑:
“再愛也有看膩的一天,也會想找新鮮的換換口味,但這不代表我不愛她了。”
女孩點頭,重新依偎回去。
“我知道了,我會乖的,你別不要我。”
沈斯言寵溺的親了親她的發頂,滿意地笑了。
3.
女孩一掃之前的不快,纏著沈斯言嬉戲打鬧起來。
仿佛一對恩愛眷侶。
我看著他們恩愛纏綿,看著沈斯言失控地吻住女孩的唇,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愛惜地摩挲著女孩的臉。
“等你生完孩子,我再好好收拾你。”
女孩羞紅了臉,鑽進他懷裏不肯抬頭。
天色黑了下去,沈斯言抱著已經熟睡的女孩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湯池。
而我僵在一扇屏風後麵,渾身發冷。
我知道沈斯言愛著我,但他的愛摻雜著另一個女人,變得讓人作嘔了。
沈斯言原本是鄰居家的孩子。
直到那年的火災帶走了他全部的家人,而他卻被我拚死救了下來。
之後更是求著父母收養了他。
從此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理所當然的,我們相愛了。
所有人都知道,沈斯言對我情根深種,非我不娶。
求婚成功的那個晚上,他緊緊抱著我,說:
“杳杳,我愛你直到生命盡頭。”
在我們的婚禮上,他單膝跪地,對我許下了一生的誓言。
他說,如果沈斯言有一天背叛了陸杳,就讓他永失所愛。
那時我深信不疑。
卻沒想到,他的一生隻有短短六年。
這一晚,我捧著劇痛無比的肚子獨自去了醫院。
醫生說,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天色微微亮時。
我給閨蜜打去電話,我說:
“清清,我後悔了。”
那邊沉默了半晌,才哽咽著開口:
“沒關係,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