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矜洲猛然起身,神情肉眼可見的慌張。
“阿月,醫生說冰冰四肢麻木,叫我給她多揉揉,你別誤會......”
我轉身就走,不想在這裏多呆一秒。
回家後,拖著疲憊的身子躺在床上。
梳妝台的鏡子一閃,出現珍珠映射的畫麵。
先這樣,然後那樣。
原來顧矜洲會停也會哄。
隻是,他不願如此溫柔對我。
起來打坐半晌後,全身的肌膚已經好了大半。
窗外夜深如墨。
手機上多了一個匿名消息以及一連串的挑釁話語。
“有結婚證又能如何?隻要我勾勾手指,矜洲最愛的還是我!”
我知道她想加上我,是想發激情照刺激我。
可惜,她遲了一步。
該看的都看完了。
甚至還錄了一小段。
“謝邀,A杯都沒有,不配跟我說話。”
她似乎不甘心:
“他有到過你這裏嗎?你感受到過幾次?”
我放下手機沒再理會她。
淩晨的時候,顧矜洲回來了。
他看起來筋疲力盡,在浴室泡著澡睡著了。
就算是為了修煉,我也不會把他榨幹。
看來葉冰冰確實有手段。
一想到那裏她也能下得去嘴,我不由得有點惡心。
拿出手機給葉冰冰發消息:
“顧矜洲讓給你,不過我有個條件。”
我要拿回她手上的珍珠。
徹底擺脫顧矜洲。
當初他溺水差點死了,是我用命珠救了他一命。
自此以後,他永不離身。
我曾看到他虔誠地親吻命珠,向上蒼傾訴對我的愛慕和感激。
我被他的愛感動,於是在命珠上施加了咒語禁製。
如果他向我求助,我會瞬間出現保護他。
沒想到,相愛不過六年,他就把我的命珠送給了別人。
顧矜洲醒來後主動道歉。
他從紙袋裏掏出一件重工蕾絲連衣裙說是給我的生日禮物。
我垂眸。
也罷,好聚好散吧。
就當這是在岸上過的最後一次生日。
可我剛一亮相,就被人潑了一身的紅酒。
不想與人爭執,我還是換上了保鏢的製服。
等我出來時,台上正在拍賣。
司儀高舉著一枚龍眼大小般的珍珠介紹:
“葉冰冰小姐的訂婚戒指,起拍價一千萬!”
“二千萬!”
“三千萬!”
舉手的人五官英俊,一身的高定西裝。
是顧矜洲!
我急忙拉過他:
“你想幹什麼?那不是我送給你的珍珠嗎?”
他卻笑笑安撫我。
“冰冰說想要把戒指賣了,得到的錢拿來資助那些身患抑鬱症的病人。”
“她這麼有愛心,說明病情已經好轉了,我不能讓她掃興。”
這時候有人舉手加了五百萬,顧矜洲喊出了四千萬。
原本我想著顧矜洲買回來也行。
可是當有人出四千五百萬時,他沉默了。
我急了。
珍珠可是我的命珠!
若非心愛之人。
絕不可交給第二個男人!
否則我會氣血攻心而亡!
“那可是我送給你的!”
可顧矜洲卻說不值得。
“阿月,不就是一枚珍珠嗎?大海裏有那麼多,以後我再送一個一模一樣的給你好嗎?”
而台上,葉冰冰笑得得意。
眉毛一挑,似乎在說:
“你想要什麼,我偏偏不會如你的願!”
司儀還在台上喊:
“四千五百萬一次!四千五百萬兩次!”
看著台上我的命珠一閃而過的紅色光芒。
我全身氣血翻湧。
“五千萬!”
輿論嘩然。
“顧總這次為了冰美人一笑豪擲千金!”
“小情侶的情/趣而已。”
可是他們看到是我舉的手時,議論紛紛。
“顧總的女保鏢,太張狂了。”
顧母頓時沉下臉。
似乎怕我說出顧氏總裁夫人的身份。
“丟人的東西還不快滾?”
我冷笑。
“我不是女保鏢,我是他老婆。”
葉冰冰眼裏露出同情。
“阿姨,看在我和矜洲的麵上,放過她吧。”
“其實黎月她一直暗戀矜洲,甚至一度患上了妄想症......”
我被她私自拍賣命珠的事刺激的快要瘋了。
揚起手來就是幾個巴掌。
“你才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