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顧矜洲的保鏢,也是他的隱婚妻子。
他跟白月光十指相扣,在宗祠祭拜,情同夫妻。
婆婆勾起嘲諷的笑。
“果然矜洲最愛的還是冰冰。”
顧矜洲沒有反駁,將我的命珠做成戒指戴在她手上。
所有人都暗中打量我的反應。
他們卻不知。
十七代顧家祖魂此刻在祭壇上簌簌發抖,向我賠罪。
隻因我是蚌精,三千年修煉成仙。
一朝降落凡塵,隻為報恩。
相伴六年,為他擋過無數危險。
如今這恩情我早已還清,該回東海了。
......
三叩首後,顧矜洲扶著葉冰冰起身。
顧母歡天喜地:
“成了,這事祖宗也樂意!”
而我冷靜地站在他們身側,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
三尺神龕,顧家祖魂戰栗不已。
“仙姑,這事小的可沒有同意!都是矜洲這個不肖子孫自作主張,他肯定是被人蠱惑了!”
我內心嗤笑:
“他三魂六魄俱在,我看不出他哪點不正常。”
顧家祖魂下跪求情。
“他這麼做都是為了給葉冰冰治病,他對您還是有感情的,您才是他唯一的領證的妻子!”
“聒噪。”我不煩惱的擺擺手,“是真是假,我還分不清楚嗎?”
葉冰冰是顧矜洲的小青梅,六年前因為追求芭蕾舞事業丟下重病的他跑出國。
這次她回來,目的就是跟顧矜洲重續前緣。
說是回家祭祖,不過是顧矜洲借機會,向葉冰冰表明愛意而已。
可顧矜洲卻跟我說:
“冰冰出國後遭人霸淩,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醫生說滿足她的願望會讓她病情好轉。”
“又不是真的要跟她結婚,你不要往心裏去。”
可如今,他不但把自己名下一半的房產股票劃到了葉冰冰名下。
還把我送給他的珍珠做成訂婚戒指。
他們之間,已情同夫妻。
事已至此,我和顧家三千年的恩情一筆勾銷。
我冷哼一聲:
“三日後我就回東海。”
顧家族魂渾身一顫,神龕火燭倏然滅掉。
“不成啊,離開您,顧矜洲以後可怎麼辦啊?他命中還有一劫......”
我眉毛一挑,轉身離去。
“與我何幹?”
顧矜洲剛出祠堂,一道閃電落在不遠的樹杈上。
情急之下他將葉冰冰護在懷中。
“救人!”
隻因這句話,我的身子不受控製地擋在了他們身前。
烈火濃煙中,我親眼看著他抱著心上人倉惶離去。
天降業火燒掉我好幾塊肉皮,靈魂也在炙烤。
我踉蹌著去了顧氏的私人醫院。
醫生見我如臨大敵:
“大麵積灼傷,需要立馬清創!”
我被推進了急診手術室。
很快就有小護士嘰嘰喳喳。
“是保鏢受傷了。顧總沒事,他在特需病房陪著葉小姐呢。”
“顧總對她可真好,那顆珍珠,他從不離身,如今做成戒指給葉小姐戴著。”
“顧總求婚成功了,我們很快就要有老板娘了!”
我拿起手機給顧矜洲發消息。
半晌過去,聊天框沒有回複。
我隻好去找人。
特需病房。
顧矜洲脫了西裝,跪在地上給葉冰冰按摩四肢。
也不知按到了哪裏,葉冰冰似乎忍受不了,唇邊發出甜膩的呻/吟。
顧矜洲喘著粗氣,吻了吻葉冰冰纖細的腳踝。
“現在倒是會叫了?剛才你暈死過去,嚇得連我的魂都飛了。”
我縮回了想要敲門的手,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
“醫院治療費......”
本來隻要我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醫護就不會攔我。
可如今我都要離開顧矜洲了,壓根兒沒有必要讓別人知道我是他的妻子。
顧矜洲手忙腳亂地接了電話:
“一時情急忘了,你的傷不嚴重吧?我一會就去看你。”
我冷冷回答:
“不用了,我已經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