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始終防備著我,怕我突然搞什麼突襲。
醫護人員們離開之後,她又細心地安撫著白徹,兩人之間的曖昧拉絲,看得我有些生理性的不適。
我抱著小狐狸上了電梯,沒想到最後一刻她卻扒住了電梯門。
“傻霍齊,你聽我跟你解釋。”
她又用那種寵溺的聲音叫我,甚至跟著我一直走出了醫院,到了車上,她才鬆了口氣,想要攬住我的肩膀,卻被我躲開了。
“又生老婆的氣了是不是?”
“我跟白徹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也知道,二叔她們一直對我的位置虎視眈眈。可白徹有海外背景,我跟他隻是單純的工作關係,你別亂想好不好?”
我卻隻是靜默不語,手不緊不慢地撫摸著小狐狸的皮毛。
當初我也是跟她成了同事,窮盡一切地幫助她,才讓她有了現在的地位。
可惜,現在我沒了作用,就被她丟在了一旁。
但無所謂了。
天尊歸位之後,關於我的一切痕跡都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癡男怨女如何糾纏於我而言都是過眼雲煙了。
世界上不會有人記得還曾經有一個霍齊。
至於薑暖,我給她準備了一份禮物,希望她能喜歡。
大約是覺得我被安撫住了,薑暖迫不及待地下了車。
應該是放心不下她的白月光吧?
器靈才剛收回靈力,狀態不穩定,於是我把器靈托付給了大主教。
就在我準備取回玉佩的時候,卻發現白徹已經登堂入室,儼然像是這個家裏的主人。
剛剛還抱著他纏綿的薑暖迅速放開了手,手足無措地看著我。
“我們剛剛隻是......咳咳,我隻是在試探白徹有沒有發燒而已。“
我歪了歪頭,看著白徹紅豔豔的一張臉。
“的確是燒的不能再燒了,你們繼續。”
眼見我絲毫不為所動,薑暖似乎有些不滿意。
但白徹卻是大方地起身,還試圖拉我的手。
“霍齊,這件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身體太弱,也不會造成感染。小暖隻是關心我的身體而已,你別誤會。”
我躲開了他的觸碰,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看到我們相處“融洽”,薑暖一臉滿意地去廚房裏麵給白徹燉湯去了。
白徹勾了勾唇,盡顯得意地坐在我的麵前。
“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霍齊你可真是厚臉皮,明明這個女人都已經不愛你了,你還繼續死皮賴臉的賴在這有用嗎?”
我看著他幽然地起身,走上了幾層台階,然後轉身,對我惡劣地勾了勾唇。
看著他的樣子,我抱著手臂。
如果我還看不出他要做什麼,那我真是白活這麼多年了。
此時,薑暖剛好從門口走了出來。
白徹驚呼了一聲,“霍齊,不要!”
隨後,他就猛地從台階上滾了下來。
薑暖驚惶失措地撲了過來
白徹輕聲質問,“小暖,霍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都說了,我根本不想介入你們之間,可是......”
我仿佛成了一個罪人,盡管我什麼都沒做。
因為我知道,在不相信我的人麵前,我就連呼吸都是錯的。
這次,薑暖並沒指責我,甚至也沒有強迫我跟白徹認錯。
隻是在送走白徹後,她略有些疲憊地把我送回了房間。
“霍齊,不管你變成了什麼樣子,我們都是夫妻。別多想,早點休息吧!”
她的眸色閃爍著幾分複雜的光芒,最終,歸為了沉寂。
我悄無聲息地站在樓梯口,看著她的背影,卻隻周身一陣陣的發寒。
剛才我在她身上捕捉到了些微靈力。
那是符咒的味道。
沒想到相伴十年,我們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夜晚,我感覺到有人在靠近,隨後,一道靈力微弱的符咒就貼在了我的額頭上。
“霍齊,我也不想這樣的......”
聲音退去,我感覺有人貼了過來。
薑暖有些不舍地看著我,低聲呢喃。
“霍齊,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我也從來沒想過離開你,隻是你必須接受白徹的存在。所以,我會把你當作我最珍貴的藏品,隻是,你太不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