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離開那間房子之前,我隨手消除了自己在這裏停留過的痕跡。
我轉身去了薑家的家廟,準備取回我的本命法器。
薑暖本是早死早衰的命格,因為有我的本命法器,她才能平平安安地活到現在。
從前薑暖很珍惜,甚至還根據我的建議,在鐘靈毓秀的地方修建了一座家廟隻為了供奉玉佩。
如今我竟然決定離開,當然要取回屬於我的東西。
我沒想到,我剛到山腳下,就感覺到了玉佩的濃濃的抗拒之意!
下一瞬,我就到了家廟之中,可沒想到卻看到玉佩器靈化成的小狐狸,正被人狠狠地踩在腳底,奄奄一息!
白徹狠狠用高跟鞋踩著小狐狸的頭,不顧器靈的尖叫聲,一腳又一腳地踐踏。
“這是小暖給我的玉佩,你這小畜生居然敢搶走,還敢咬我!聽說那個垃圾很喜歡你,叫啊!看他敢不敢來救你!”
“我白徹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沒有失手過,以為抓到了我的把柄就能贏我,呸!他休想!”
被封住了法力的器靈隻能不住地哀嚎。
雪白的皮毛上全是鮮紅深可見骨的傷口,那光滑鮮亮的毛色也變得灰撲撲的,到最後甚至連哀鳴都發不出了。
他怎麼敢這樣對我的器靈?
再也控製不住心中怒火,我一腳就踢飛了這個惡心的男人。
白徹重重跌在地上,原本凶狠殘忍的目光,在對上我怒意翻湧的眼神後,不由得瑟縮了下。
“這都是誤會,我、我不是故意的!霍齊,我再也不敢了,請你放過我這一次吧!”
我心疼地抱起小狐狸,把它放在供桌上。
拿起旁邊的石塊就要砸下去,卻沒想到居然被薑暖攔下。
白徹一看到她,臉上就隻剩下了柔弱可憐。
“小暖,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該惹霍總生氣!”
薑暖絲毫沒顧及到我在場,心疼地抱緊了她的白月光。
“沒事的,有我在,沒有人敢欺負你。”
她轉頭,用冰冷厭惡的眼神緊盯著我,像是在看她的敵人。
“為什麼要打白徹?”
我麵無表情地抱起小狐狸。
看到小狐狸渾身是傷,就連薑暖也愣住了。
而白徹卻眼神一閃,惡人先告狀:“小暖,明明是這個小畜生傷我在先的!你瞧,我的手都被它抓破了。或許是有人故意教壞了它,所以它才不允許我戴你送給我的玉佩。”
明明小狐狸平常那麼乖巧,但薑暖的眸色卻變得更冷了。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白徹的手背,果然看到了三條淡淡的紅痕。
“畜生就是畜生,野性難馴。”
她看向我,用令我無比陌生的口吻說道:“霍齊,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你有什麼事都可以衝著我來,但你萬萬不該教唆這隻畜生傷了白徹。現在,把它給我處理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如果不是器靈救她一命,用自己大部分的靈氣護著她,她早就死了!
可她卻為了白徹,恩將仇報!
深吸了一口氣,我把小狐狸抱在懷裏。
“薑暖,我可以給你一個交代,但我們之間已經再無可能。”
薑暖的眼神有些慌張,對著我怒吼。
“不過就是一個小畜生而已,霍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壞不分了?”
“是我好壞不分,還是你一直在包庇她?薑暖,你要不要看看你愛的男人做了什麼?”
我拿出手機,裏麵恰好有白徹打罵小狐狸的錄像。
白徹的臉色立刻就變得極為難看,他故作大方地拉住了薑暖的手。
“小暖,這都是一場誤會。或許霍齊隻是因為吃醋了,你別怪他了,好不好?”
他的話讓薑暖心疼不已。
薑暖一臉失望地看著我。
“霍齊,這些年我愛著你,卻沒想到讓你變得這麼不講道理。你應該感謝白徹,現在立刻回去,沒有我的同意,不許你再出現在白徹的麵前。”
她和白徹離開,而隻有我看到,白徹臉上那挑釁的笑。
我手指輕動,一滴金色的血,從我的食指處飛出,滴落在小狐狸的眉心。
“玉狐,抱歉,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
它隨我征戰幾千年,本應受香火奉養,而不是被白徹百般淩辱。
“現在,去吧!”
玉狐器靈得到了我的神血,身體傷口瞬間恢複,身體膨大數十倍。
隨後,一團靈火就飛了出去,直奔那對狗男女。
“啊——好熱好燙!”
靈火無形,卻能夠灼傷人的靈魂。
兩人瞬間到底,在地上翻湧不停。
我站在家廟前麵,隻勾起了個唇角,活該!
可惜,薑暖有器靈的靈氣護體,而白徹就淒慘多了,不住地哀嚎。
薑暖本想對我興師問罪,但抵不過她對心愛之人的擔憂。
最終,她和白徹狼狽地逃走了。
家廟門口隻剩下了我跟玉狐。
小狐狸用腦袋輕輕的拱了拱我的手。
“看來,這幾天不會過得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