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清冷佛女結婚當日,她的竹馬跳海自殺了。
手機裏最後一項記錄是與我的通話。
所有人都認為是我害死了他。
母親恨透了我,說我是心狠手辣的畜生。
父親用燒紅的鐵鞭子一遍遍鞭打我。
許素心紅著眼指責我,記恨他,親手把我關進了監獄。
後來,她的竹馬回來了,送她一枚佛牌。
她還不知道,佛牌內,裝的我的骨灰。
1.
我快要死了。
密不透風的地下室裏充斥著血腥味。
地下室門口站滿了黑衣保鏢。
鐵鏈抽打聲和悶哼聲同時響起,不寒而栗。
我的脖子被手腕粗的鐵鏈子拴住,狼狽地趴在地上。
嘴角裏不斷地吐出血沫,猙獰至極。
父親段鬆山拿著燒紅的鐵鞭氣急敗壞地指著我。
“你這個野種!當初就該把你溺死!”
“要不是你,修銘會想不開自殺嗎?到現在屍體都沒有找到!”
我疼地冷汗直流,身體不住地顫抖。
死死看著站在門口高潔傲岸的白色身影。
“不是我,是段修銘故意的,我根本不知情!”
可惜,那抹身影並沒有動。
母親曹美琳突然衝過來瘋狂地摑打著我的臉。
“就是你害的他!你這個心狠手辣的畜生!你還我兒,你還我兒!”
她痛哭起來,發出絕望地悲鳴。
素來優雅的貴婦人此時已經顧不上身份和形象。
扇向我的巴掌又帶著無盡的恨意。
真是可笑。
明明我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他們卻對一個抱錯的假少爺口口聲聲地喊著孩子。
曹美琳長長的指甲深深地掐著我的臉,刮出血紅的印子,血流了滿臉。
看起來觸目驚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意識已經陷入了昏迷。
聽到有人緊張地說。
“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會有生命危險,佛女,他......怎麼辦?”
所有人都沒再說話,隻是等待著許素心開口。
門口的白色身影終於向我走來。
聞到熟悉的檀香,我下意識開口。
“素心,連你也不信我?”
許素心在我身旁站定,冷冷地俯視著我。
“證據確鑿,是你害了修銘,本該償命,但念在我們之間的情分,我會送你待在特型懲戒所內,用一生去悔過你犯下的罪孽。”
我用盡全力伸手拽她的衣擺,強忍住不發出嗚咽聲。
“待在那個吃人的地方,我會死的。”
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以為她會心軟。
可她卻冷漠地拿刀割斷被我握住的衣擺,一字一句地說。
“那就去死啊。”
最後一句話,徹底擊垮了我最後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