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那日,丈夫正在病房裏陪新招的女助理打遊戲。
他很喜歡這個助理,走哪帶哪。
我被護士推回來時,女助理被他抱在膝蓋上手把手指導。
看到我,助理羞紅了臉藏在男人懷裏,
「哎呀嫂子你可別誤會,我這不是怕傅總陪你生產等的無聊才過來的。」
丈夫不耐地瞥了我一眼。
「生個孩子而已還非得我陪,要不是思思好心來陪我,我早就走了。」
氣到昏頭的我沒注意下身滲出的產後惡露。
女助理卻陰陽怪氣,說我婚前玩的花。
丈夫氣的勒令醫生不許照顧我,摟著女助理就去度蜜月。
可回來後,他卻再也找不到我了。
1
被推回到產房門口後,護士被人叫走了。
我呆滯地看著丈夫裴朗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姿勢把徐思思抱了進來。
屋子裏滿是人,卻沒一個我熟悉的。
裴朗帶來的那群兄弟全都將視線放在那兩人身上。
徐思思那條短的嚇人的裙子被裴朗的手緊緊貼著,雙手緊緊摟住男人的脖子。
她小臉微紅,看向裴朗的目光纏綿又曖昧。
「幹嘛啦裴總,把我放下來嘛,嫂子待會就要出來了,她可是要為你生個孩子呢。」
脖子上閃著細碎光芒的項鏈很是熟悉。
是結婚時裴朗專門找人定製送給我的,世界上僅有一條。
如今卻輕而易舉被帶在了他的女助理脖子上。
裴朗摟著她纖細曼腰的手越發用力,湊近她的耳畔。
「剛剛你可是輸了,願賭服輸,知道沒?」
「生個孩子而已,又不是為我去死,不至於大驚小怪。」
下一秒,他們當著我的麵熱吻起來,而其他人很是習以為常。
心在這刻涼到極致,一碰就要碎掉。
兄弟們頓時在旁邊叫好,熱鬧得就像聯歡會。
「裴哥你對這丫頭可真是著迷啊,就連嫂子生孩子這天都要帶過來。」
裴朗將女人吻到麵色醺紅,這才勾唇一笑。
「你不知道,這才叫刺激呢。越是這種場合,越讓我興致大發。」
「再說了她楊芸夢剛生產完,下麵肯定鬆鬆垮垮的,哪裏比得上思思,勾根小指頭就能讓我欲罷不能。」
徐思思頓時假裝不滿,粉拳輕輕錘了下他的胸口。
「朗哥哥真是太討厭了,人家明明是清純女大學生的人設。」
「哎呦對對對,我就喜歡你這清純的勁。」
裴朗抓起女人的手往嘴邊狠狠親了一口,引得徐思思更是羞澀。
旁邊的兄弟突然想起了什麼,語氣有些擔憂。
「可今天畢竟是嫂子生孩子的日子啊,要是她看到了傷心怎麼辦,要不還是收斂—」
「收斂,她懷孕就要讓我收斂?!我可是正常男性,有自己的需求不是很正常麼?」
「何況孩子都落地了,她就算生氣也不會跑啊。」
滿屋頓時充滿著快活的氣息。
無痛針過效後,下半身的疼痛貫穿了全身,我白著臉推門進去。
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
裴朗麵露不滿,把女人往懷裏攬緊了,卻是問的別的話。
「孩子呢?」
我強撐著痛,咬著牙冷哼道,
「你也知道我是在生孩子啊,和你的女助理恨不得脫光現場做也好意思說這些。」
被他護著的徐思思裝的可憐兮兮。
「嫂子別氣啊,我這不是怕朗哥哥太無聊了麼。他都寂寞了十個月了,我不陪他豈不是要憋死啊。」
那群兄弟們也心照不宣為他們說好話,全然忘記我是個才剛剛生產完的孕婦。
為首的小陳最是討厭我,露出惡心之至的笑容。
「孩子呢,快抱過來看看和裴哥像不像。」
我木著臉。
「孩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