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淺淺笑了一下,臉上兩個小小的梨渦顯得她格外人畜無害。
“畢竟你知道的,我和應森青梅竹馬。”
“你們的大學時期是我和應森生活之中唯一的空白。”
“我想填補這段空白。”
她說完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的麵麵相覷。
這樣的發言仿佛她才是江應森的太太。
“夕俞,是吧?”
沉默了兩秒之後,楚芸開了口,
“我們同學會安排的位置都是正正好好的。”
“你來了,可能座位就不太夠了。”
作為謝清梨大學時期最好的朋友,楚芸像之前每次謝清梨和江應森吵架之後替她出頭那樣,毫不猶豫地替謝清梨驅趕著不請自來的孟夕俞。
隻是江應森不再像以前那樣沉默著低頭,他眉眼之中出現了一絲戾氣。
“一個位子而已,怎麼都能加。”
“實在不行,我站著?”
楚芸還想說什麼,謝清梨輕輕地拉了一下她的手臂。
“本就是同學聚會,她也不算是同學,江應森,你把她帶來是什麼意思?”
沒想到謝清梨會反嗆他,江應森表情出現一絲裂縫卻很快被壓下。
“所以你這意思,是不歡迎我們?”
又一次,江應森將謝清梨排除在外。
椅子摩擦瓷磚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他拉著孟夕俞的手,走向門口,即將推門的一刻,江應森轉頭看向謝清梨,
“既然你們不歡迎,那我們就先走了。”
雖然他話這麼說著,手卻虛虛地撫在門上,絲毫沒有要出去的舉動。
江應森在等。
在等謝清梨對他低頭。
這是對謝清梨的一場盛大的服從性測試。
江應森隻是維持著誌在必得的表情,期待謝清梨的服軟。
然而謝清梨隻是喊了服務員進入包廂,“你好,幫忙撤一個椅子走。”
聽見她這樣說,江應森的表情瞬間難看了起來。
他抓住孟夕俞的手腕的手也愈發用力起來。
直到她嬌嬌開口,“應森,你弄痛我了。”
這時江應森才如夢方醒,他放鬆了施加在孟夕俞手腕的力度,帶她出去之後將門重重地摔上。
他走之後,桌上的同學都不約而同的用擔心的眼光將謝清梨看著。
謝清梨隻是默默吃了一口菜,
“快吃飯吧,菜涼了。”
“謝謝你們為我說話,隻是可能浪費你們時間了。”
回家的時候,微醺的狀態讓謝清梨暫時放下了這幾天的不順心。
但謝清梨沒想到家裏的燈光此刻竟然是亮著的。
江應森陰沉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聞見謝清梨身上的酒味之後,他更是扯著嘴角嘲諷的哼了一聲。
“沒我的同學聚會很開心,是吧?”
酒精讓她的思考變得緩慢,歪著頭謝清梨想了一下,
“大家確實挺開心的。”
下意識的,謝清梨準備打開主臥的門進去洗漱。
江應森卻攔住了謝清梨的動作。
“俞俞已經睡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謝清梨腦中還殘留的酒精瞬間消散。
“她,在我們的主臥?”
江應森臉上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得意,
“同學聚會的地方離她家太遠了,所以就回來這裏了。”
“俞俞最近身體不舒服,我就讓她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