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謝清梨剛懷孕的時候,遠在英國的孟夕俞便突然生了一場怪病。
在所有人都認為將江應森會顧及剛剛懷孕的謝清梨,卻不想他直接買了去英國的機票。
江應森回國的時候是兩個身影。
一時之間,她變成了眾人嘲諷的對象。
剛開始懷孕謝清梨百般不適,醫院成了她幾乎每周必去的地方。
孕吐和強烈的眩暈折磨著謝清梨日日夜不能寐。
可與此同時,江應森帶著孟夕俞出入在各大醫院的樣子被人拍了下來。
他細致妥帖,眉目滿是擔心。
甚至為了她,江應森不惜尋找玄學之法,在道醫門口下跪磕頭隻為求一個問診的可能。
那天晚上,他罕見回了家。
江應森摸著謝清梨被孕早期反應折磨得隻剩下一層皮的手腕,
“梨梨,道醫說你的孩子和俞俞會同月同日同時生。”
“她們本屬同命,我們的孩子奪走了俞俞的氣運。”
“這個孩子,不能生下來。”
本來在他回來的時候,謝清梨便想告訴江應森,醫生說她們的孩子胚胎發育不好,也許會中途夭折。
她始終沒想到,他在不知道這件事的情況下,竟然會因為孟夕俞而想傷害自己親生的孩子。
是啊,謝清梨嘲諷地笑了一下。
在江應森心裏,他和孟夕俞才是一家人。
這是三年前就已經知道的事情,可為什麼謝清梨現在心還是會產生痛意?
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江應森蹲了下來。
他掏出包裏隨身攜帶的碘酒棉簽,將她跌坐到地上擦傷的傷口細細消毒。
“我今天情緒不好,”江應森悶悶地說道,“對不起。”
推開他的手,謝清梨搖了搖頭。
這句對不起她已經聽了太多遍。
從墓園出來的時候,江應森和謝清梨分別開向了兩條不同的道路。
江應森打開車門摸了摸脖子,
“公司有些事等著我去處理。”
謝清梨掃了一眼他,什麼話都沒說,一腳油門回到了家。
第二天,謝清梨和江應森本應該一起參加大學畢業的同學會。
前段時間他們一起買的衣服還掛在衣帽間。
謝清梨和江應森是大學期間便開始戀愛,大學同學幾乎見證了她們從戀愛到結婚。
如今網上紛紛揚揚說江總和青梅濃情蜜意,很快會拋棄謝清梨這個糟糠之妻。
眾人對她們婚姻的唱衰之下,大學同學們卻在評論區裏辟謠。
“應森和梨梨從大學時候就戀愛了。”
“如果他真的對孟夕俞有什麼感情,那怎麼會和梨梨在一起?”
“我們一群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看著孤零零落在衣帽間的江應森的衣服,謝清梨歎了口氣。
本不想去的同學會,在他們一句一句的支持之下,謝清梨還是期待和他們一聚。
隻是謝清梨沒想到。
江應森比她到的還早。
但令她更沒想到的是,江應森旁邊,和他穿著同樣色係裙子的孟夕俞抬眉將謝清梨看著。
“梨梨,我說想來見見你們的大學同學,應森就帶我來了。”
“你應該不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