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冊裏林舒笑容燦爛的照片,生生刺痛了我的眼。
他偷換了我和林舒的人生,讓我對他依賴,被迫接受苦難,我完全不能接受!
我氣憤的將這些記錄冊摔在地上,壓抑之心在這刻終於崩塌了。
眼淚化作歇斯底裏的嘶吼從胸膛破出,疼的我快要窒息。
譚森明,她和你的十年你視若珍寶,那我和你的五年又算什麼?
你怎麼能這樣無情!
發泄後我看著一地狼藉,失望透頂。
我知道我們回不去了,也不可能再有下一個五年。
我忍著痛擦幹眼淚,幾乎翻遍了整個書房,終於找到了我要的東西。
我找來一個盆,就在書房一頁頁撕下來燒了這些記錄冊。
濃煙味熏醒了樓下的傭人,她驚慌失措跑上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問我也一直不說,就隻能給譚森明打電話。
譚森明卻一直沒有接電話。
我知道他忙著安慰林舒,根本沒空管我。
與此同時,我媽給我打來電話,哭泣著不斷重複一句話。
“快跑,以凡,你快跑!你找個地方躲一躲,千萬不要出來,聽見了嗎?!”
我媽的哭聲中夾雜著吵鬧聲,還有奶奶憤怒的咆哮聲。
“抓!快去抓!把溫以凡那個掃把星給我抓回來!”
“我好心好意把她送進道觀四年避災,不僅保了她的命,還保了整個溫家,她倒好吃裏扒外,竟然敢算計我?我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真不知天高地厚!”
麵對奶奶的強勢,我媽哭得更厲害了。
她躲起來向我解釋,說這次情況十分嚴重。
那個道長又去了溫家挑禍,說溫家最近有個大災,被小人下了厭勝之術,就在溫家大宅的東南方向。
奶奶立刻命人去挖,果真在東南方向挖到了一袋子肮臟晦氣的東西。
袋子裏有一個小木人,上麵纂刻了我奶奶的生辰姓名,身上還被釘了五顆釘子!
而我丟失的玉墜子,被死死地綁在小木人頭上,寓意玉墜子的主人要克死小木人!
這無一例外,矛頭都“精準”指向了我。
再加上奶奶無故摔傷了,她更對這種厭勝之術深信不疑,當晚就大發雷霆要抓我回去算賬。
我譏笑著,十分明白,知道都是譚森明的計謀。
為了林舒,他把局做的已經不在乎我死活了。
我徹底寒了心。
把火燃的更大,趁亂跑出了譚家。
傭人急得跺腳,一邊滅火一邊給譚森明打電話。
終於,電話接通了。
書房也燒了一半!
傭人開了免提,嘶啞尖叫著。
“譚先生不好了!您快回來看看吧!溫小姐又哭又笑的,竟點火燒了您的書房!火勢越來越大了!”
譚森明愣了,冷厲的聲音隨著火光終於有了不一樣的溫度。
“溫小姐呢?她有沒有受傷?”
“沒有,溫小姐沒有受傷,但是溫小姐......跑了!”
譚森明察覺不妙,盡乎失態的急吼不斷。
“攔住她!我現在就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