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隨便找了個借口我就躲進了房裏,不久之後我聽見譚森明汽車駛去的聲音,直到夜裏十一點才回來。
他還沒睡,又在書房裏忙碌。
我思來想去還是想和他攤牌,哪怕大吵一架也能暢快。
還沒敲門,我就聽見譚森明在給秘書打電話。
“溫以凡今晚心情不好,沒去看望老太太,計劃有變。”
“你讓那個道長直接去溫家,故意製造點意外,說一些能刺激老太太,又有利於林舒的話。”
嗬。
這就是譚森明所謂的“不讓你受委屈”?
其實我的委屈,都他在一手策劃!
我氣憤的想衝進去質問他,可書房裏的他突然變了個語氣,十分溫柔的接起另一個電話。
“舒兒?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怎麼哭了?”
林舒在電話那頭哭,讓譚森明心疼難忍,他安撫了幾句,我就聽見書房裏傳來鑰匙的響聲,嚇得我跑回了房間。
他急匆匆出了門,都忘了向我交代,隻滿心滿眼奔著林舒去了。
“我馬上過來,你等我。”
譚森明走後,家裏安靜的可怕,隻多餘了一個我。
我真的難受極了。
有一種哭不出來的壓抑。
我想趁黑離開,走了兩步,卻聽見譚森明書房裏傳來座機留言聲。
林舒柔弱的聲音傳來,深情呼喚著譚森明的名字。
“阿明,我是不是很沒用?受了委屈隻知道對著你哭,因為我知道,隻有靠在你的肩膀上,才能感覺到踏實。”
“阿明,我真的好想見你,就和你靜靜並肩坐著,我就心滿意足了。”
......
我追著聲音走進了這間譚森明從不讓我進的書房,他今天走的太心急,連書房都忘了鎖。
我趁機想找一些譚森明汙蔑我、買通道長的證據。
沒想到隨便一翻,全都是關於林舒的痕跡。
我才知道,林舒是他資助了十年的貧困生,他們很早就認識了。
林舒是他一手嬌豔出來的花朵,身上有著他的影子,所以他特別憐愛林舒。
他的書架上沒有宏圖偉誌,更沒有思想哲學,隻有一個林舒,占滿了他整個人生。
他們十年間的信箋、十年的成長、十年的努力......
甚至一張很不起眼的獎狀,都被譚森明記錄在冊,細心收藏!
我不死心的翻看著每一本記錄冊,還試圖找尋一點關於我的蛛絲馬跡。
可翻來翻去,全部都是林舒!
沒有一寸之地屬於我。
如他的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