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齊迷茫抬頭。
蘇清笑道:“笨,當然也是因為這小小的彈弓啊。”
聽到這裏,身旁的手下已經氣的牙齒咯咯作響,忍不住上前替我打抱不平。
可身為當事人的我卻擺了擺手,製止了他的動作。
心頭有些苦悶,我有些沒想到,做了我五年的枕邊人,蘇清居然可以用這種調笑般的語氣將深埋在我內心的傷痛隨口說給一個不相幹的人聽。
我的確聾了一隻耳朵,除此之外,我的左腿也落下了終身傷殘,每逢陰雨天,疼痛難忍。
而這一切傷痛,都是因為三年前蘇清被對家綁架,我為了救她留下的。
當時因為我一時沒留意,對家的小兒子直接用彈弓打在了我的右耳上,致使我當場失聰,緊接著一聲槍響,我左腿也挨了一槍。
雖然我傷勢慘重,可值得慶幸的是蘇清毫發無傷。
我性子要強,平時雖然盡力的表現出不在意,可這些不可逆的傷疤卻深深的烙在了我心上,從不敢輕易觸及。
沒想到今天,卻被我最在意的人當成笑話一樣講給別人聽。
兩人的互動還在繼續。
祁齊蹲在地上找了半天,才略顯遺憾的站了起來。
“還是算了吧姐姐,沒有可以拿來練習的石頭呀。”
蘇清像是不忍見他失望,下一秒,直接毫不猶豫的把手上的鑽戒摘了下來。
“要不用這個試試。”
我眼神一冷,視線落在那枚精致的鑽戒上。
是當年跟蘇清結婚時,我花了半年時間,畫廢了無數張圖紙,嘔心瀝血親手設計出來的。
祁齊眼睛一亮,然後癟了癟嘴,說道:“這是不是不太好呀?姐姐,這可是你的婚戒,我要是用這個來玩彈弓,陸先生會不高興的。”
蘇清聞言,直接把鑽戒塞在了他手上。
“不會的,一塊破石頭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他要是怪罪的,姐姐替你擔著。”
“你試試吧,這玩意用起來說不定比普通石頭更趁手。”
祁齊滿意的笑了,他迫不及待的把鑽戒放在彈弓上。
瞄準。
再打出。
動作一氣嗬成。
閃閃發光的戒指在空中以拋物線的軌跡劃出,最後落在了我的腳邊。
啪的一聲,鑽石和指環直接分離,成了兩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