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理好心情後,寧鳶決定自己下山。
路過一片草地時,她聽見了許星兒的聲音。
兩人在這裏搭了帳篷,篝火的映照下,帳篷裏出現裴澈和許星兒的影子。
他們抱在一起擁吻,許星兒的喘息聲極重。
“阿澈哥哥,寧鳶姐姐會不會出事啊?畢竟我還需要她的心臟,如果她出事了,我該怎麼辦?”
“放心,她一定不會有事,她那樣粗俗的女人,在多麼惡劣的環境下都能生活下去,她不像你和你的姐姐。”
帳篷外的涼風在耳畔呼嘯,寧鳶隻覺得一股寒意從心臟處開始蔓延,至全身的每個角落。
她在帳篷外坐了整整一晚,聽他們糾纏時的低喘整整一夜。
天亮時,許星兒率先從帳篷裏出來。
看見寧鳶時,她尖叫一聲,飛起一腳踢在了寧鳶的背上。
“啊啊啊啊!鬼啊!”
此刻的寧鳶,的確像個鬼。
蓬頭垢麵,渾身血痕。
跟穿著純白色連衣裙,清純漂亮的許星兒相比,她的模樣簡直不忍直視。
“怎麼了星兒?”
裴澈從帳篷中出來,看見寧鳶時,眉頭微蹙,眼底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
“你......”
許星兒那一腳踢的她很痛,但是她還是爬起來,打開掌心,將那條手鏈遞給許星兒。
“你的手鏈,我撿回來了,但是這條手鏈並不是你姐姐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不過是一串價值不過百的普通手鏈罷了。”
沒想到她真的把手鏈撿回來了,許星兒的臉色難看。
“是我拿錯了手鏈,掉下去的時候,我真以為是我姐姐的。”
裴澈的眼神有些複雜,他很少看見寧鳶如此狼狽的模樣。
“吃東西了嗎?”
像是有些內疚,裴澈開口詢問她。
寧鳶卻如同行屍走肉般地從口袋裏拿出一顆藥,“藥嗎?我馬上吃。”
看見她的動作,裴澈下意識地衝上去,將她手中的藥丸拍開。
“你瘋了?我說的不是藥,我是問你吃東西了沒有,餓不餓。”
裴澈從帳篷裏拿出一些食物,扔給她。
“我可不想你餓死,快吃。”
許星兒一臉震驚地把裴澈拉到一旁,“阿澈哥哥,你為什麼不讓她吃毒藥?你是不是後悔了?你喜歡上寧鳶了,你不想救我了是不是?”
裴澈否認:“不是,隻是她受傷了,我怕吃藥,會出現意外。”
“真的嗎?”許星兒慌亂地抱住他,“你真的沒有騙我,阿澈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如果我知道那不是姐姐的遺物,我不會讓寧鳶姐姐跳下去撿回來的,你知道,我不是那麼殘忍的人。”
“我知道。”
裴澈抱著她,眼神卻落在不遠處的寧鳶身上。
眼見她撕開一包餅幹,卻在下一秒鐘突然暈了過去。
他驚慌地推開許星兒,朝著寧鳶所在的方向跑去。
“寧鳶!”
她的身子滾燙,像是發燒了。
渾身上下的傷口通紅,腿上還黏著密密麻麻的水蛭。
“寧鳶你醒醒!”
裴澈抱著她瘋狂地往山下跑,許星兒在身後喊他,他也像聽不見似的。
迷迷糊糊間,寧鳶感覺到自己在移動。
她艱難地睜開雙眸,看見的是裴澈棱角分明的下顎。
“嗬嗬,我一定是瘋了。”她笑了笑,她一定瘋了,不然怎麼能看見裴澈這麼著急的樣子。
終於,她失去了所有意識,徹底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