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夏芷萱發來的視頻。
我的臥室淩亂不堪,地上是用光的一盒套子。
隔著屏幕,都能看出昨晚戰況的激烈。
沈清越寵溺伸手摩挲著她的肚子:「萱萱,我隻要你生的孩子,保證以後不會有人跟他爭家產。」
夏芷萱哼了聲,轉過頭去:「顧副總不是還懷著你的孩子嗎?」
沈清越臉沉得能滴出水來,咬牙切齒:
「她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過,每次不小心碰到她,我都要去衛生間洗兩個小時澡,怕染上臟病。」
「所以,三年前就沒同房過了。」
夏芷萱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原來她懷的是別人的孩子,果然隻有我最愛你了。」
兩人深深吻在一起。
我生理性的作嘔,控製不住地嘔吐起來。
腦海中不受控製的想起了那晚,他喝得爛醉回家,把我當成夏芷萱,強行發生關係。
手機接連響起提示音。
夏芷萱發來一長串的語音,滿是挑釁與得意。
「大嬸,清越說女孩子的貞潔最重要,我的每一次都給了他,連懷孕和姨媽期都不肯放過我,說吃不夠。」
「夜裏更是抱著我不撒手,誇我跟少女一樣緊致,不像你人老珠黃,哪裏都鬆垮,粗糙的跟男人沒區別。」
我淡定回複「你是活不到明年了嗎?比我小一歲真把自己當小年輕了。」
「我們二十年的感情他都能拋棄,更何況是認識半年的你。」
「趁現在多撈點吧,畢竟他對每一任小三都甜言蜜語,可踢開時毫不留情。」
「悄悄告訴你吧,他知道姨媽期容易導致黃體破裂哦。」
然後,狠狠將手機砸在牆上,「嘭!」地一聲,四分五裂。
我喘著粗氣,雙眼赤紅,拳頭錘碎果盤,鮮血淋漓。
連疼痛也不能緩解我心中橫衝直撞的憤恨與懊悔。
「臟?」這個字如魔音貫耳,擊潰我對他最後的愛戀。
如果不是沈清越,我根本不會經曆如噩夢般的一夜。
三年前,公司剛有起色。
沈清越心高氣傲,得罪了最大合作方,公司瀕臨破產,他也被人從三樓推下去。
沒有醫院願意接收他,他疼得直冒冷汗,骨頭刺穿皮膚,汩汩留著粘稠鮮血。
我看著本是天之驕子的人,如爛泥一樣癱在地上,心如刀絞,卻隻能抱著他一個勁的流淚。
後來,對方提出隻要我陪他一晚,一切仇恨,就此作罷。
沈清越拖著斷腿跪在我麵前,哭腔裏透著絕望與懇求:
「知意你不是小姑娘了,睡一覺,沒有任何損失的,我也依舊會愛你。」
見我良久沉默,他語氣焦急:
「難道你要看著我和公司被人毀掉才開心嗎?」
從前的沈清越,寧願自己疼死,也不遠看著我受半點委屈。
尤其是了解那人有特殊癖好,以折磨小姑娘為了。
我當然不開心,可因為愛,不忍見他疼到翻白眼的模樣,還是應了。
恐怕這件事在他心中埋下種子。
此後我所談成的每一筆生意,都被認為是出賣身體換來的。
也為自己早已出軌的行為,找了名正言順的借口。
隻怪我那時戀愛腦,什麼都沒發現愛,還傷害了自己。
如今恨不得想穿回去,看著沈清越活活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