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粱染一提醒,秦晏離這才想起來,還有一件媽媽的遺物放在臥室的保險櫃裏。
他前些天淋了雨,又在墓園受到了驚嚇,到晚上就發起了高燒。這幾天,一直在酒店休息。
直到這天,秦晏離才終於有力氣出門。
等他到了別墅,他才發現,他臥室裏的保險櫃已經空了。
當他正準備去質問粱染時,就看到白澤沐拿著媽媽的藍寶石古董手表,站在人工湖邊。
他一臉挑釁,大有要把手表丟進湖裏的意思。
秦晏離急忙下樓,“還給我!”
白澤沐勾唇道:“你跳下去,我就把手表給你。”
秦晏離再也忍不了了,動手去搶。
白澤沐卻得意一笑,直接跳進湖裏。
秦晏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飛奔而來的粱染推到一邊。
他還發著燒,腦袋暈沉,一下沒站穩,額頭撞到湖邊的石頭,湧出鮮血。
但粱染看都沒看一眼,入水把白澤沐救出來後,就走到秦晏離麵前,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沐哥身體不好,這麼冷的天,你把他推進湖裏,你就是想要他的命!秦晏離,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她的目光,像是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白澤沐瑟瑟發抖,咳得上氣不接下氣,“阿染,哥哥三番五次傷害我,你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粱染心疼得要命,二話不說,就把秦晏離帶到了別墅的地下冷庫,“沐哥吃的苦頭,你也要再受一遍!”
秦晏離臉頰高腫,歇斯底裏,“不是我!”
他們認識二十年,她本該是最相信最了解他的人!
但隻要白澤沐受傷,她就會失去一切理智!把一切都怪罪在他頭上!
梁粱染鐵青著臉,一把將他推進冷庫。
秦晏離磕到了櫃子,腹部頓時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絞痛,他磕到了尖角身下湧出鮮血。
他痛得嚎叫起來,粱染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大力關上冷庫門。
痛,太痛了。
比起心臟的疼痛,身上的痛楚簡直不值一提。
秦晏離拚盡全力爬起來,拍門道:“粱染,你放我出去!”
他聲嘶力竭,嗓音淒厲到如同鬼泣!
但門外,隻傳來粱染冷漠至極的聲音,“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他出來!”
腦海中的係統安慰她,“宿主,再堅持一下,新的身份馬上就準備好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秦晏離蜷縮成一團,凍到麻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冷庫門終於被人打開。
看到遍地鮮紅,保鏢驚慌失措,連忙給粱染打電話:“梁總,先生流了好多血!”
粱染不耐煩道:“流血就打電話叫醫生啊,打給我有什麼用?”
她怒氣衝衝,“告訴秦晏離,別想用這種方法阻止我和沐哥結婚!今天是我和沐哥的婚禮,他就算是要死,也給我晚點死,晦氣!”
“我警告你,婚禮結束前,一切有關於秦晏離的事情,都不要來找我!要是影響到婚禮,你後果自負!”
沒等保鏢再開口,粱染就掛了電話。
保鏢不敢耽擱,趕緊把秦晏離抱進車裏,飛速駛往醫院。
奄奄一息時,秦晏離睜眼看到窗外,商場外的大屏幕上,正播放著粱染和白澤沐的婚禮畫麵。
梁父梁母口口聲聲說隻承認他這個女婿,但白澤沐手上,卻戴著梁家的傳家玉鐲。
他看到梁染穿著潔白的婚紗,一步步走向另一個男人。
他們笑得好幸福,還當著全世界發誓,說要相愛一生一世。
秦晏離冷眼看著這一切。
他哭不出來,眼淚早就流幹了。
係統道:“宿主,新身份已經準備好了,你現在就要離開嗎?”
秦晏離點頭說是。
既然粱染嫌他礙事,那他就如她所願,去死好了!
而他的“死”,是她親手造成的!
他倒要看看,她還能不能繼續這場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