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母親催我回國相親的消息,我和名義上的小叔剛上演完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
空氣中還留下些許曖昧的氣息。
他從背後摟住我的腰,手指不安分地在我小腹上下遊走。
動作如此溫柔,但聲音卻很平淡。
“家裏有事就回去吧,以後也不用再來了。”
我以為他在耍小脾氣,連忙轉過身抱住他。
“你放心,我不回去。”
他卻眼神淡漠,毫不留情地推開我的手,和剛剛在興頭上的瘋狂模樣判若兩人。
“她回來了。”
他冰冷的指尖捏住我的下巴,眼中半是溫柔半是嘲諷。
“她是眾星捧月的公主,不像你是個書呆子。我隻是拿你作樂,怕和她在一起時技巧生疏了而已。”
“你在,婉婉會不高興的。”
...
T國隻有春天。
陽光灑落在白色大床上,空氣中還有尚未消散的曖昧氣息。
母親催我回國成親的消息,卻讓我的心裏蒙上一層陰影。
她要我回國聯姻,接管家族企業。
可我隻想研究藥學。
“家裏說了什麼,怎麼心神不寧的?”
男人溫熱的手掌一把將我從後背摟住,鼻息吹得我耳根發癢。
我這次甩走低落情緒,轉身摟住他的脖子。
“沒什麼,小叔,老媽讓我回家。”
他卻一把推開我的胳膊。
我這才想起來,在我們這種荒誕的關係一開始,他就不喜歡我主動。
顧源沒再作聲,下床拾起我的衣物。
不管從哪個角度評價,在做情人這方麵,顧源可以稱得上是無微不至。
他輕柔地扶我起身,把我的長發捋到一邊,耐心地為我扣上內衣。
纖細的指尖滑過我的後背,心裏又是一陣悸動。
顧源開口。
“家裏有事,就回去吧,以後也不用再回來了。”
我一愣,敏銳地覺得他話裏有話。
我連忙轉身,“小叔你放心,我不回去。”
“她回來了。”
隻有四個字,他的聲音輕描淡寫,卻重如千斤地落在我耳中。
我張張嘴,這句話的衝擊太大,我竟說不出話來。
我太知道這四個字的意義:她回來了,我要結婚了。
和顧源保持這樣不見光的關係,已經八年了。
顧源在演藝圈,是出了名的高嶺之花。
公眾麵前克己複禮、不近女色的顧源,我名義上的小叔,卻拉著我一次又一次在夜裏放縱chen淪。
他家和我家是世交,雖無血緣關係,但按輩分我要叫他小叔。
我因這個身份而慶幸,慶幸我能見到他的另一麵,成為他心裏的與眾不同。
可今天他卻親口說,她回來了。
我聽說過,顧源曾對白月光何等深情。
他為了秦婉婉守身十五年,隻因當初那一句“你等我”。
所以,顧源終於等到了是嗎。
顧源沒注意到我的情緒,為我穿上鞋子,聲音波瀾不驚。
“她是眾星捧月的公主,不像你是個書呆子。我隻是拿你作樂,怕和她在一起時技巧生疏了而已。”
“你在,婉婉會不高興的。”
沒有任何鋪墊,也沒有任何拐彎抹角,影帝顧源甚至也沒想用演技來裝作愧疚。他就這麼直白地說出這些話,毫不顧忌地向我拋來這些刀子。
我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強扯出了一個笑容。
“正好我的研究成果也出了,是該回去了。恭喜小叔。”
離開顧源的莊園,我給母親回了消息。
“馬上買機票,聯姻的事我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