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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鈺抱住我,不再說話,手掌一下一下地撫著我的後背,任我發出撕心裂肺的嗚咽聲。
我想起他不顧一切的擁抱,
想起他給我承諾的下跪,
想起…想起他鬆開的手。
我不明白人心為何如此瞬息萬變,明明我自己都沒有做錯。
但是感情從來都是不講對錯的。
霍鈺在我家住下了幾天陪我,讓我得以將頭從深海中探出,喘口氣來。
我在她的陪伴下好起來,慢慢找回了自己。
霍鈺讓我和江肆分手,但我卻拒絕了。
她一點就著,眼看著就要罵我。
我把玩著臉旁的碎發,勾起嘴角:“你不覺得,就這麼放過他太可惜了嗎。”
我現在對他,隻有恨。
“我這輩子少有的機會能這麼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我可得好好利用一下才對啊。”
霍鈺聽了看著我眼中的精光:“精還得是你精。”
“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謝涵嘛,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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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的也不多,就不過是,當場捉奸。
有霍鈺這麼一個狗仔在,我還怕不知道他江肆的行蹤?
果不其然,在我們連啃了幾天麵包蹲點後,終於看到江肆進了摟著一個女人進了一家帶有ktv的酒店。
這家歌庭ktv我們在大學時期經常來,我知道他在這裏有固定的房間,這可方便我多了。
還真是“專一”啊,江肆。
為了捉奸,我還特意打扮了一番。
我身穿黑色緊身包臀連衣裙,顯出前凸後翹的身材,腳踩尖頭紅底高跟鞋顯得一雙腿又長又直,及腰的大波浪更顯得我嫵媚動人。
我輕車熟路地走到ktv包房門口,摩拳擦掌,
而霍鈺早已體現出她的職業素養,拿出便攜的大疆pocket3,勢必要在拍出我的冷豔下顯現出江肆的狼狽。
我雙臂疊在胸前,砰地一下踹開門,看著ktv裏的一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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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ktv裏一片寂靜,都看向我們兩個。
我毫不畏懼地看回去,抱臂站在門口,尋找著江肆的身影。
不對勁。
人不在包房裏。
我的表情有些開裂,退回去看了看門牌。
對啊,沒錯啊,難道換陣地了?
霍鈺攀在我耳邊:“沒錯,10點鐘方向那人是江肆大學室友。”
我默默讚許著霍鈺對人臉過目不忘的本領,重新正了正神色。
開口道:“江肆呢?”
我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眾人難以啟齒的模樣,突然頓悟。
喲,這是開房去了。
我看他們這個樣子是就打算耗著了,那我也不介意來個大的。
我走到眾人麵前,拿起一個空酒瓶就往桌子上一砸。
奶奶的,沒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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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壯鎮定,繼續一砸,想著,這次要是再不碎,我就,
換一個瓶子。
好在這次的碎了。
碎的我很滿意,尖尖夠多,長度正好。
我支起左腳向前,頂出跨,左手撐著左跨,右肘向下彎曲,右腕垂下將酒瓶碎了的一端對著這群啞巴。
我們東北人的站姿怎麼樣,嚇死你們了吧。
我繼續低沉聲音,一字一句地問:“我說,江肆呢?”
也許是我的氣勢太盛,他們都被我的英姿折服的暫時說不出話來。
還是沒人說話。
我無奈地破了功:“拜托,受害者是我誒,告訴我他的房間號,我們皆大歡喜,我捉奸,你們繼續喝酒好不好呢?”
“江肆問起來你們就說我威逼利誘的,你們不得不降。”
雖然站在他們的立場確實不該說,但是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正在我想著去找前台有沒有用的時候,一陣低沉的笑聲打斷我的思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