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來通知季嶼舟明天要見結親對象時,我正被他壓在牆上肆意親吻。
他漫不經心的應了,手卻利落的撕下我身上的衣物。
我便也沒當回事,隨口調笑:“半月未見,你都有結親對象了?”
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胸前,啞著嗓音開口:“是啊,所以這是我最後一次陪你雙修了。”
“好不容易才讓沐鳶答應嫁給我,再與你雙修,不太合適。”
.......
滿身的情欲隨著這句話盡數褪去,如墜冰窟。
季嶼舟察覺到異樣,抬頭打量我片刻,挑了挑眉:“難道你真以為我們是道侶啊?”
“我們兩個一起長大,你天賦平平修行遲緩,我才會陪你雙修替你精進修為,你可別想歪了。”
我僵在原地,推開他想要離開,卻被他反手握住手腕拉回身下。
“別鬧。”
他身體炙熱,聲音裏還摻雜著濃重的欲望。
“等沐鳶來了,我們就要少見麵了,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他嘴裏提著沐鳶,雙手卻緊緊扣住我的後腰,舔舐著我的鎖骨,身下動作也不曾停下。
我再也忍不住,顫抖著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季嶼舟瞬間清醒過來,錯愕的看著我:“洛槿,你發什麼瘋?”
我沒說話,更不敢看他,撿起被他撕爛的衣物想要穿好。
季嶼舟回過神,另拿了衣物遞過來,語氣玩味。
“怎麼?真喜歡上我了?”
我心中酸澀,掩飾性的看他一眼:“怎麼突然要成親了?之前都沒聽你說過。”
這時我才發現比起我的狼狽,他身上卻是衣裝整齊,隻堪堪鬆了領口,露出一截精壯的腰肌。
隻需稍微整理,便可立刻抽身離開。
回想以往,似乎每次都是如此。
沉溺其中的,一直都隻有我一人。
季嶼舟親昵的摟住我,笑了一聲:“不是突然,三年前那會看到她的時候,我就想要她了。”
“現在隻是得償所願。”
我茫然站在原地。
他的胸膛貼著我,隨著笑聲微微顫抖,向我傳達著他的愉悅。
沐鳶這個名字我自然是聽過的。
三年前她代表青雲來參加宗門大比,一出場便收獲了所有弟子的側目。
聽說不僅天賦卓絕,相貌更是絕色,是整個青雲捧在手心裏的團寵小師妹。
我那時不在宗門,回來後好奇向季嶼舟打聽。
他隻淡淡說了一句:“還行。”
也是在那晚,季嶼舟叫我陪他喝酒,喝醉後迷迷糊糊的被他抱上了榻。
我滿心歡喜,以為他終於明了我的心意。
也以為從那夜起,我們便是真正的道侶。
自然也就沒將沐鳶放在心上。
卻沒想到三年後,沐鳶的名字會從他嘴裏說出,帶著滿腔的情意。
而我們親密無間的這三年,卻隻是他出於對我的好心。
我死死咬住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哭出來。
季嶼舟猶不放心,強調道:“洛槿,你可別喜歡我啊。”
“我們從出生時就在一起,你什麼樣子我沒看過,我早就沒把你當女人了。”
“你要是喜歡我,那我真得離你遠點了,不然怪惡心的。”
我沉默片刻,壓下喉嚨裏的哽咽:“你想多了。”
季嶼舟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
說著,又自然而然的抬起我的下巴,貼著我的唇廝磨,似乎還想繼續剛才未竟之事。
我掙紮著推開他,強作鎮定:“我剛從秘境曆練回來,有點累了......”
季嶼舟打量我片刻,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行吧。”
我轉身想走。
他又補充了一句:“對了,記得把你放在這的東西拿走,我可不想讓沐鳶誤會。”
我胡亂嗯了一聲,倉皇而逃。
第二日,整個紫霄的弟子都站在山門處,伸著脖子望眼欲穿。
我經過時,還能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
“聽說沐鳶師姐是青雲第一美人,修為又高,季師兄可是我們紫霄年輕一輩的翹楚,就該這樣的兩人才般配!”
“這次兩派聯姻還是季師兄主動爭取的呢,求了師尊好久才鬆口,今日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接人去了。”
“對啊,季師兄之前老跟那個叫什麼洛槿的女修走在一塊,真是哪哪都不合適......”
我沉默的站在原地,聽著眾人的議論,隻覺心口像刀鋒刮過,泛起沉悶的痛。
也有人注意到我,尷尬的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