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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瞬間泛紅,我狼狽的低下頭。
這幅樣子,還是不想被他看到。
我又想起高中住在班主任家裏的日子,那是我這一生最快樂的時光。
陳峒是一個溫柔帥氣的大哥哥,他會給我講題,甚至能察覺到我藏起來的壞情緒。
就連當初選專業,我也是追隨了他的腳步。
但是現在他西裝革履的站在這裏。
和他之前早已不能用哥哥妹妹相稱,我們之間已經有了雲泥之別。
「是不是在找這個?」
他揮了揮手裏的信封。
我用力的點了點。
「嗯嗯!」
他笑著遞給我。
「老師接到你電話就跟我說了,她沒想到隔了這麼多年,她的得意門生終於願意展示自己的才華了。」
我拆開信的手有些顫抖。
一畢業就回了大山,和社會脫節太久,其實老師若是拒絕我,也是正常的。
我認真研讀信上的每一個字,字影開始變得模糊。
看到老師說有一個師哥的律所願意帶我時,那滴含了很久的淚,終於敢落了下來。
我哭得有些不能自己,陳峒安慰的摟了摟我的肩膀。
「歡迎入職啊,玥玥。」
聽到他的話,我開始從小心啜泣到嚎啕大哭。
「謝謝…你,陳…峒哥…」
他說他很高興我願意走出來。
他說以後他還是可以繼續帶我。
他說我要叫他師傅。
......
等我情緒平複後,他問我什麼時候走。
我沉默一了下,還得把有些麻煩處理掉才行。
「三天,師傅。」
我看著他的眼睛,堅定得說。
回家的時候周千洪已經回來了。
據說被罰了幾千塊錢。
我平分了下這些年的財產金額,還好沒罰到我的部分。
他看我才從外麵回來,有些不滿。
「你給老子跑哪兒去了?連口熱菜都不煮。」
「去縣裏問豬肉鋪的事了。」
我隨便編了謊,他也沒再多問。
燕婷的電話又來了。
哭訴著她這些年的不易,說婆家要上門了,她想要件貂皮大衣,賣了全部家當都買不起一件。
周千洪聽了,直接拍胸脯保證,明兒就給她做一件。
我看他擺弄著地上的捕獸夾,大大小小加起來有七十個。
「非法捕獵是違法的!」
他一聽這話滿臉的不高興。
「就是你他媽天天說這兒不行哪兒不行,老子才被罰了幾千塊,我呸,這山祖祖輩輩都是我們家的,山裏東西還不都是我的!」
我看他冥頑不靈,也不再勸說。
往朋友家去了。
隔天回來的時候,家裏一股血腥味。
既然如此,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跑到縣城,打通110的電話。
「喂,同誌,我要舉報!有人非法捕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