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考試鈴聲的響起,紀杏初停下了筆,匆匆往家趕。
因為今天考場遠,她中午就沒回去,也沒和紀家人說個明白。
紀杏初怕紀家人起疑心。
畢竟事未成之前,她不想讓紀家人發現任何端倪。
她著急忙慌地趕回家,卻發現家裏張燈結彩,用來慶祝林婉清順利完成考試。
一堆人圍著林婉清轉,似乎忘記了,這個家裏今天考試的還有一個人。
紀杏初站在門口自嘲地笑了笑,看來自己還是把自己太當回事。說不定自己的出現,反而讓他們覺得掃興。
所以她選擇沒打擾,而是直接上樓進了自己房間。
收拾著東西,紀杏初才發覺,回紀家的這五年,自己多的僅僅是幾套衣服,而且還都是林婉清每次選剩下的。
挑剩下的。
自己卻視如珍寶。
紀杏初捏著手中的衣服,思緒飄到了很遠。
直到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她才怔愣地看了過去,見到了滿臉怒火的宋律回。
“紀杏初,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望著紀杏初不解的眼神,宋律回的表情越發猙獰,他快步上前,狠狠拽住紀杏初的衣領,把她硬拉到自己麵前。
“怎麼了?敢做不敢當嗎!可惜我告訴你,你對林婉清的算計落空了。”
提到林婉清,宋律回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忍不住滴落下來。
紀杏初盯著他眼角的淚水,心裏想的卻是,上輩子宋律回在得知自己死去的消息時,有沒有為自己流下一滴淚?
鬼使神差下,紀杏初輕輕觸碰了那滴淚,問出了這個問題。
“宋律回,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的話,你會為我流淚嗎?”
宋律回沒有理會這些,手上的青筋暴起。
“紀杏初,你不要故意岔開話題。”
他臉色陰沉,眼看就要做些什麼的時候。
突然伸過來的一隻手,打斷了這一切。
兩人一同看了過去,發現來的人是沈衍,隻見他用冷淡又厭煩的聲音說道。
“律回,你別衝動,婉清還等著我們呢。”
聽到婉清的名字,宋律回稍稍冷靜了些,猛地一丟手,退到沈衍身後,任由紀杏初滑落在地。
沈衍緩緩拉起紀杏初,克製溫和。但給人的感覺,卻像暴風雨前的陰天。
“杏初,不管怎樣,你先和我們去學校說個清楚吧。”
看著緊盯自己的兩人,紀杏初明白這學校自己非去不可,索性點頭同意了。
一路上,宋律回和沈衍步履匆匆,絲毫不顧身後氣喘籲籲的紀杏初。
到了政教處後,首先迎接紀杏初的,就是紀父鋪天蓋地地責罵。
“我怎麼養出了你這樣的女兒!你嫉妒婉清,針對她。但婉清從不和你計較,她惦記著你喪母,又過了幾年苦日子,對你很是包容。”
“可你呢!還敢找人陷害婉清作弊。要不是婉清發現得早,及時告訴老師。她這輩子就讓你毀了!”
還不夠解氣的紀父甚至打算動手,卻被繼母一把攔下。
紀杏初環視一周,突然笑了出來,雖然時間場地不一樣了,但和上輩子一樣,林婉清還是把作弊的事甩給自己。
紀杏初不慌不忙,坦然麵對各種鄙視眼神。
“你說我陷害林婉清作弊,但我今天卻在千裏之外的地方,怎麼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