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鑽心的疼痛,紀杏初開始處理傷口。
“砰”的一聲突然響起,她手一抖,碘伏流了一地。
林婉清站在門口,嫌棄地看著地麵,嘴裏卻是滿滿的“關心”。
“我的好姐姐,傷口怎麼樣了?你說你,幹嘛要惹爸爸生氣。”
紀杏初可不相信,林婉清會好心慰問自己,眼神裏多了幾分防備。
“姐姐,你怎麼不直接流血流死呢?”
“我說了,我想要的東西,我一定會得到,哪怕是你早死媽的遺物。”
林婉清臉上湧上一股狂熱,神情裏多了幾分偏執和恨意。
“你就該在大山裏待一輩子,或者說你就該死在被拐的那天。可你不僅跑回來了,還搶了我的風頭。”
“是不是親生又怎樣?我非要證明,我才是這個家裏唯一的大小姐。”
紀杏初看著麵目猙獰的林婉清,不在意地笑了笑。
“你放心,過不了多久,你就是紀家唯一的大小姐。”
話音剛落,她“啪”的一聲關上門。
而林婉清見自己吃癟,心裏十分不爽,握緊拳頭的手幾次抬起,又憤憤落下。她期待可不止這些,她要看到紀杏初痛哭流涕,跪地求饒的慘樣。
屋內的紀杏初,身體不受控地顫抖起來,半天才鎮定下來。
拚命尋來的親人靠不住,但好在,自己還有重來的機會。
第二天一大早,臥室門再次被敲響。
紀杏初揉著惺忪的睡眼,剛打開門,懷裏就被塞了一包的藥。
“杏初,你手還疼不疼?我們特地去醫院開了藥方。”
“醫生說這個藥去疤痕最有用,你試試,如果真的好用的話,我們再給你買。”
宋律回和沈衍你一言我一語,與昨晚毅然離開的樣子,截然不同。
“你現在就試試,我們在樓下等你。”
隨後,兩人就風風火火下樓了。
紀杏初盯著懷裏的藥,許久不語,最後連袋子一起扔進垃圾桶裏。
為了不和那些人碰上麵,她刻意晚了一會兒下樓。
可沒想到,林婉清就端著早飯,在樓梯口等著自己。
一見紀杏初下來,她當場落淚,語氣裏帶著幾分害怕。
“姐姐,我特意早起給你做了早餐,你別再生我的氣。”
“你給我一次悔過的機會,我保證自己絕不會再向爸爸要任何東西,我知道那些都是姐姐的。”
紀杏初聽出這話裏的坑,沉默不語。
而旁邊的兩人卻急不可待。
沈衍當即伸手,溫柔拭去林婉清眼角的淚水。而宋律回更是頻頻看向紀杏初,眼神示意對方,快說些話好安慰林婉清。
“一個項鏈而已,再說我們的婉清都認錯了,杏初不會再同你計較。”
見狀,紀杏初覺得自己有些反胃,想要繞開這三個神經病。
卻被宋律回一把拉住,對方眉眼間的淩厲顯而易見。
“杏初,你何必這樣為難婉清!她為了和你賠罪,做飯時甚至傷到了手指。”
為難?
紀杏初掃視著三人,直直甩開了宋律回的手,語氣帶著幾分嘲諷。
“我都住進這個家五年了,她還不清楚我對牛奶過敏的事嗎?還是說她知道,但是故意給我倒了滿滿一杯牛奶?”
留在原地的宋律回和沈衍滿臉震驚,而林婉清的表情卻難看起來。
沒等回答,紀杏初就離開了。
憂心忡忡的她在幾天後拿到準考證的一刻,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走在路上,紀杏初欣喜若狂,嘴角的笑容,直到回家看到那群人時才落了下來。
而宋律回見雙手空空的紀杏初,滿臉疑惑。
“杏初,你沒報名嗎?可婉清說她沒看見你的準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