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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惜惜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複雜的夢。

她夢見霍紹元發現了真相，等待著她的將會是審判。

這個夢太真實，以至於她醒來的時候甚至都有些分不清這是不是夢中夢。

直到霍紹元冷漠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也讓她想起，那不是夢。

“醒了？”

見霍紹元冷冷地盯著她，聶惜惜有些心虛地別過頭。

“紹......紹元，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啊？”

霍紹元嗤笑一聲。

“怎麼，忘記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聶惜惜心裏清楚，霍紹元已經知道真相了，索性也不再偽裝。

“你什麼時候發現真相的？”

霍紹元平靜地回答。

“第一次婚禮的時候，你和那個綁匪的對話，被我聽到了。”

聶惜惜低低地笑了兩聲。

“原來是這樣啊，可我依舊不覺得自己有錯。”

霍紹元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記得你小時候明明是個看見兔子受傷都會心疼的人，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句話像是戳到了聶惜惜的痛處，她突然拿起一旁的水杯砸在地上，紅著眼眶，聲嘶力竭。

“因為他們活該，都是他們逼我的，你以為我想這麼做嗎？”

聶惜惜握住霍紹元的手，想讓他能撫摸自己的臉頰，卻被霍紹元毫不猶豫地甩開。

“為什麼，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嫁給你，紹元，你為什麼就不能娶我呢？”

霍紹元起身，與聶惜惜拉遠了距離，以防她再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我努力了很久，無法強迫自己愛你。”

聶惜惜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抑製不住地大笑起來。

“你不愛我，那你愛誰，薑書藝嗎？”

“她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你這麼著迷，我明明不比她差的。”

“她都已經走了，不要再想著她了好不好，你看看我好不好？”

她朝著霍紹元伸出手，霍紹元卻唯恐避之不及，又往後退了幾步。

聶惜惜呆呆地望著霍紹元，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心裏也生出了一絲悔意。

“警方已經介入調查了，你做了錯事，應該承擔相應的代價。”

“好好進去改造，出了之後再好好做人。”

霍紹元神情嚴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聶惜惜終於慌了。

她原本以為念在過去的情誼上，霍紹元會從輕處置她，沒想到他一點情麵都不留。

“不，不，紹元，我不想進監獄，我受不了的，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會再奢求嫁進霍家了，你放過我吧。”

見聶惜惜還是沒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裏，霍紹元的語氣也變得不善。

“我放過你？那誰來放過之前受到你傷害的人。”

他不想再與聶惜惜糾纏下去，徑直朝著門口走去。

而聶惜惜就像是著魔了一般，怨恨地盯著霍紹元，嘴裏還念念有詞。

“霍紹元，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霍紹元的腳步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