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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太理解人的感情，但我覺得愛不是這樣的，至少不該是無休止的傷害。”

“霍紹元，你並非愛我，你更愛自己。”

薑書藝的神情依舊平靜，但相比之前有了幾絲波動，就像是雪山初融。

繼承後土之位後，她遊走於兩界，見識到了更多的情感。

人類的感情晦澀又複雜，她還不能完全理解，就像現在，她也看不懂霍紹元的感情。

薑書藝的眼神赤裸裸的，似是能看穿他的一切，讓他內心的陰暗無處遁形。

霍紹元一邊搖著頭，一邊解釋。

“不是的，不是的，我隻是太遲鈍了，沒意識到自己的愛。”

“之前是我不好，現在我不會再讓別人傷害你了。”

薑書藝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霍紹元，回去吧，你身上穿的應該是禮服吧。”

“既然如此，又何必纏著我不放，你應當明白，我們是陌路人。”

薑書藝說完朝著虛空中劃了一道，霍紹元雖然看不出什麼變化，卻感覺周圍的空氣變得陰冷無比，讓他下意識想要遠離。

而此時，薑書藝的麵前出現了一扇連通地府的大門，她正準備踏入，卻感覺到衣袖被人拽住。

“書藝，薑書藝，能不能告訴我，我該怎麼樣才能再次見到你？”

見霍紹元的身子還在顫抖，手卻不肯鬆開，薑書藝猶豫了一下，輕聲開口：

“我掌管輪回，等到你輪回之日，方可再與我相遇。”

說完，她不再留情，直接甩開霍紹元的手消失在他麵前。

感受到指尖殘留的溫度，霍紹元又哭又笑，像是瘋癲了一樣。

就這麼持續了好一陣，他才緩緩起身，往回走去。

回到會場時，賓客已經散了，霍紹元有些愧疚將聶惜惜一個人丟在這裏。

他正準備進屋和她道歉，卻看見她和一個男人站在一塊，那個男人還有些麵熟。

霍紹元下意識躲了起來，剛藏好，就聽見聶惜惜咬牙切齒的聲音。

“該死的薑書藝，早知道當初就該把她弄死。”

“也不知道她到底使了什麼手段，讓霍紹元對她念念不忘，甚至還為了她，毀掉了我們的婚禮，明明霍紹元應該隻喜歡我才對。”

她身旁的男人附和著開口，聲音也十分熟悉。

“大姐，那我們現在還怎麼做？”

聶惜惜忌憚地看了看周圍，見沒人過來，她又再次開口：

“還能怎麼辦呢，再演一出戲，讓霍紹元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他不是喜歡薑書藝嗎，那就讓薑書藝再當一次惡人，看我不毀掉薑書藝在他心中的形象。”

霍紹元終於想起來那個男人是誰了，是當時綁架聶惜惜和薑書藝的綁匪。

聽他們的對話，難道真正演戲的不是薑書藝，而是聶惜惜。

一股無名之火湧上心頭，他那麼信任聶惜惜，甚至不惜為此傷害了薑書藝，她就是這麼回報他的？

看著聶惜惜與往日全然不同的醜惡嘴臉，霍紹元忽然明白了霍老太太的話。

聶惜惜怕是沒有表麵那麼單純，她肯定還有事情瞞著他。

霍紹元小心翼翼地離開，他不打算立馬打草驚蛇，他想看看聶惜惜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