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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婚禮定在一個月後。

霍老太太說要去清修，暫時搬出了霍家，聶惜惜則趁機住了進來。

霍紹元恢複了以前的樣子，對聶惜惜耐心又溫柔，除了經常去祠堂裏望著薑書藝的塑像發呆。

其實，他還是有些期盼薑書藝能再次出現在他身邊，拉住他的手，帶著他離開。

可直到婚禮當天，薑書藝也沒再出現過一次。

“紹元，我今天好看嗎？”

看著麵前一身紅色喜服，笑容洋溢的聶惜惜，霍紹元的腦海中卻浮現出薑書藝的臉，她穿成這樣一定會很漂亮吧。

“紹元，怎麼不說話？”

聶惜惜伸手在霍紹元麵前晃了晃，霍紹元這才回過神來，溫柔地笑了笑。

“很好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聶惜惜挽著霍紹元的手臂，兩人相伴著往外走去。

婚禮正式開始，給長輩敬完茶後，霍紹元正準備為聶惜惜戴上婚戒，卻意外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薑書藝？”

那身影像是聽到了他在喊她的名字，轉身往外走去。

“薑書藝，你去哪裏？”

霍紹元下意識就想追上去，卻被聶惜惜攔住。

“紹元，婚禮還沒進行完呢，你要去哪裏？”

眼見身影快要消失在他的視線中，霍紹元咬著牙和聶惜惜說了聲對不起，朝著身影離開的方向追去。

好不容易追上，卻發現是他看錯了，隻是身形有些相似。

他捂著臉，止不住地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眶就濕潤了。

“薑書藝，你到底在哪裏，我快要瘋掉了。”

他沒法再欺騙自己了，這些天他努力想讓自己忘掉薑書藝，可反而回憶起來更多細節。

他還記得薑書藝小歇時恬靜的側顏，記得她沒日沒夜照顧他的樣子，記得她第一次對他笑，他整顆心都為之蕩漾。

他忘不掉，他真的忘不掉。

忽然間，一陣清香飄過，他抬起頭，隻見一個身影從他頭上躍過，朝虛空一握。

“薑書藝，是你嗎？”

薑書藝將捕捉到的惡鬼收入乾坤袋後，一抬頭，對上了霍紹元的視線。

她裝作沒看見，剛準備離開，霍紹元就跑過來將她擁入懷中。

“我沒在做夢吧，真的是你。”

薑書藝將他推開，後退了幾步，皺起眉頭。

“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也不會再幫你做什麼事情了。”

害怕薑書藝再次消失，霍紹元也主動後退幾步，強撐起一個笑容。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奶奶全都告訴我了。”

“對不起，我之前不該那麼對你，其實我早就愛上你了，隻是因為麵子，因為我性格別扭，始終不敢承認。”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隻有一絲絲好感？”

說完這句話的同時，霍紹元立馬低下頭，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他害怕看著薑書藝厭惡的眼神，也害怕聽到她否定的話語。

薑書藝有些意外。

同時也覺得人的感情還真是奇怪，明明之前那麼傷害她，現在卻來和她道歉，還說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