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患有白血病的女兒治病,我散盡家財,將自己折磨成了個瘋子。
可與我結婚相伴四十年的陸崢卻背著我出軌偷吃,還將我給女兒治病的錢拿去給小三買房。
我提出離婚,陸崢卻態度強硬的拒絕。
可誰也不知道,我也得了絕症,快要死了。
死前,我隻想為自己再活一次。
......
我失魂落魄的拿著診單從醫院出來。
那張薄薄的紙在我手中被揉皺又展開,反複幾次,已經不再平整。
三個月前,我在這個醫院送走了我的女兒。
如今,我也被症斷出絕症,所剩時日不多。
魂不守舍地在街上走著,手機上卻突然傳來幾條短信。
陸崢大抵是約會結束了看到我的消息,便氣急敗壞發來回複。
【我們不可能離婚,你別想了!】
【陽陽才去世沒多久,你這麼做是讓她心寒!】
我諷刺的笑了出聲。
我二十三歲就嫁給了他,二十年裏,我親眼看著他身邊換了形形色色的女人,有過真心的,也有過假意的。
總之到最後,總是我這個妻子的角色出麵來解決掉這些麻煩,好讓陸崢繼續玩下去。
【你回家,我有事和你商量。】
短信又來了。
【我們到底還是夫妻,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有必要麼?】
我苦笑著看著那幾條短信。
當然有必要。
因為我快死了。
回到家時,家裏已然有人了。
推開門進去,陸崢和另一個女人的笑聲在房間裏回蕩。
他們正打情罵俏玩的火熱,我的出現倒是打斷了兩人的雅興。
“你怎麼回來了?”
陸崢臉色一僵,將那女人從身上推了下去。
我聽著他的話,不自覺笑了。
幾個小時前,他還在發短信叫我回家。
如今卻一臉茫然的問我為什麼要回來。
陸崢身邊的女人年輕漂亮,踩著高跟鞋穿著包臀裙,與中年失色的我大相徑庭。
我冷笑了一聲,看向他。
“陽陽死了,你就能把惡心帶回家裏來了?”
陸崢臉色難看,似乎對我當著外人麵冒犯他十分不悅,把人趕走後,對著我發起脾氣來。
“你又犯病了是不是?什麼叫我把惡心帶回來?”
他指著我大罵,“你看看你這些年像什麼樣子,吃的喝的我少你了嗎,整的跟個怨婦一樣!”
“還有陽陽,是我讓她生病的嗎,你總拿孩子說什麼?”
我無力的聽著他重複著這些年來吵架所說的話,內心毫無波瀾。
將死之人,或許對吵架已經厭倦至極。
我轉身離開,並不想和他再糾纏下去。
“你站住!”
我咬牙,強忍著心中的惡心。
“從明天起,你搬出去!這個家你以後別再回來!看著叫我惡心!”
這樣的話,陸崢這些年裏不知道對我說了多少遍。
那是因為他知道,我是離不開他的。
結婚二十年,即便感情沒有了,可我還靠他活著。
這些年為了給女兒治病,我變得身無分文。
所以,他才能肆無忌憚的說出那些話。
可第二天早上,他並沒有在桌上看到我數十年如一日為他準備好的早餐。
中午,我也消失不見。
直到晚上,家裏依然空蕩無人。
我回到了娘家。
說是娘家,其實這裏早已不是我的家了。
我爸媽早已去世,弟弟也已經成家立業,他兒子也年輕有為,一年前剛剛結婚。
或許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想要落葉歸根回家看看,我還是回到了這裏。
敲開門,侄子眼中驚訝。
“嬸子,你咋來了?”
我弟慢悠悠上前看了一眼,語氣不耐。
“三天兩頭往來跑有什麼意思,也不知道拿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