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婆強行挖走一個腎給白月光後,我被丟在醫院樓梯間等死。
為了救我,六歲兒子丟掉了小少爺的自尊。
可麵對孩子的哭泣求救,沈玥卻不屑冷笑。
“你爸學聰明了,知道自己騙不到我,就利用孩子賣慘裝可憐。”
她不知道,我的腳筋被故意挑斷。
癱在床上像個殘廢,根本走不了路。
等我傷口崩裂,兒子抱住老婆的腿苦苦哀求。
沈玥滿臉不耐煩:“不是還給他留了一個腎嗎?又不會死,大男人還這麼矯情!”
她不知道,我的傷口根本沒好好縫合,血流不止。
等我陷入昏迷,兒子跪在她白月光麵前卑微磕頭。
蘇漠卻掀起白襯衣,露出毫無傷疤的皮膚。
“小蠢貨,我根本沒病!你爸的臟東西喂狗還差不多,我故意整他玩的。”
趕回來的沈玥勃然大怒,叫保鏢把渾身是傷的兒子丟出病房。
“林成鑫,我忍你最後一次!要敢再來騷擾阿漠,我就把兒子也逐出沈家!”
可她不知道,我已經死了。
......
明明是沈氏集團的私人醫院,沈玥卻故意叫人在樓梯角落搭了張簡陋病床。
她完全不在意我兩腿骨折,生活不能自理。
更是絲毫不心疼我剛剛被摘了一個腎。
不止是我被凍得渾身冰涼,就連守在旁邊的兒子也不停哆嗦。
即使這樣,他也不顧自己,反而緊緊握著的我的手,小嘴不斷哈氣。
“鑫鑫給爸爸吹吹,吹吹就暖和了!”
我艱難扯出一抹笑,哄騙他。
“爸爸不冷。”
可看到他青紅腫脹的小手,我還是沒忍住流下兩行淚。
而幾步台階之隔,蘇漠的高級單人病房就在上麵。
不僅有醫生護士24小時查房,還有沈玥請的一大堆保鏢和阿姨。
兒子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決心。
“爸爸,我去求蘇叔叔吧,讓他勸媽媽來救你好不好?”
看著眼神清澈的兒子,我心痛難忍。
他雖然再乖巧懂事,但也隻有六歲,根本不會懂。
誣陷我發瘋打人,慫恿沈玥割我腎的蘇漠,巴不得我早點死。
忽然,腹部的猙獰傷口一陣濕潤。
兒子大聲尖叫。
“好多血!爸爸流了好多血!”
等不到我回答,他瘋狂朝樓上跑去。
知道他要去找蘇漠,我急的心臟絞痛。
我想爬起來阻止,卻根本沒有一絲力氣。
連日的虛弱傷心之下,我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昏死了過去。
可奇跡的是,靈魂居然脫離身體,緊緊跟在兒子身後漂浮。
跑到蘇漠病房門口,兒子剛想敲門,就被保鏢狠狠踢了一腳。
“沈總交代,不準你來騷擾蘇先生!”
兒子結結實實摔在地上,來不及站起,手腳並用爬到門口。
他捏著拳頭,急迫地捶門。
“蘇叔叔!蘇叔叔!爸爸大出血了,求你叫醫生來救救爸爸!”
為了守在我身邊,一直錦衣玉食的兒子這幾天挨餓又受凍。
小孩子皮膚嬌嫩,他的手早就腫脹不看。
這麼用力敲門,頓時開裂鮮血淋漓,血漬一下下糊在門上。
我失聲大喊,讓兒子不要這樣。
不要為了我去求那個惡毒的男人。
況且,爸爸已經死了......
可惜,靈魂根本發不出聲音。
倒是病房的門突然開了。
蘇漠正坐在床上,優雅地喝著一盅補湯。
“讓他進來。”
保鏢立刻拎小雞一樣抓著兒子的後脖衣領。
把人丟到病床前。
蘇漠整了整雪白的襯衣領子:“想讓我救你爸爸?”
見兒子點頭,他嗤笑一聲。
“你跪下來,替林成鑫向我磕頭認錯,我就叫醫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