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喚醒植物人未婚夫,我綁定了惡毒女配係統,在任務的世界受盡折磨十年。
十年後,係統給了我最後一個任務:回現實世界攻略我已經醒來的未婚夫。
它說:”隻要你能攻略秦朗,你就可以和係統解綁,恢複自由。”
我滿懷自信,秦朗愛我如命,根本不需要攻略。
可見到他時,他卻摟著我的妹妹,像打量商品一樣望著我:“你回來了?”
“回來了也好,我寶貝的病有救了。”
他要我給許月柔捐腎,可我隻有一顆腎了。
我問他:“如果捐了腎我會死,你還會讓我捐嗎?”
他嗤笑一聲:“如果不是因為你能給月柔捐腎,在你回來那天,我就已經殺了你。”
絕望之下,我決定在手術台上中斷任務,暴斃而亡。
可我真死了以後,他卻將頭嗑出了血,求我睜開眼睛看看他。
......
我沒想到我的最後一個任務,會是在現實世界中。
當我看著眼前花開滿園、藤蔓遍布高牆的秦家別墅,高興的同時,心裏湧入一股難言的酸楚。
十年了,我做夢都想回到的地方,如今就出現在我的腳下,我卻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我竟然回來了。
我終於回來了。
這時,係統出聲提醒我道:“這裏是現實世界,你要攻略的對象,就是你的未婚夫秦朗。”
我有些意外,隨後便激動道:“秦朗醒了?”
係統:“嗯,在你完成第九個任務的時候,你得到的獎勵已經成功兌換成生命值給了他。”
“這最後一個任務,是為你自己做的。”
聽到這話,我激動不已,篤定道:“小統,這是你給我的福利吧?”
秦朗哪裏需要我攻略?
他說過,隻要我站在那裏,就足夠他愛我到地老天荒了。
係統意味深長道:“宿主,你還是太樂觀了。”
“在這個世界裏,你已經走了十年,很多事情都已經改變了,比如......”
它沒再說下去,而是無奈道:“總之,你有一次中斷任務的機會,若實在撐不下去,記得喊我。”
它的話音剛落,別墅大門被打開。
我抬頭望去,就見一身西裝革履的秦朗,緩緩從裏麵走出來。
細碎的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如一把金粉洋洋灑灑落在他的身上。
十年未見,他卻依然是我記憶中俊逸的模樣。
我離開時,他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醫生說他這輩子都可能醒不過來。
我一直以為要等任務完成,才能喚醒他,沒想到係統竟然讓他提前醒來了。
我喜極而泣,喊道:“秦朗!”
他豁然抬頭,在看到我時,眼底先是劃過一抹震驚,隨後,他的眼神就像他的表情一般,冷冷沉了下去。
他用一種讓我不寒而栗的語調問道:“許梔,你回來了?”
我剛要說話,就看到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從別墅裏走出來。
她挽住他的胳膊,親昵地說:“朗哥,你說那兩件婚紗,我到底選哪一件呀?”
看著那個女人,我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
我是獨生女,從小就是爸媽的心尖寵,不可能會有姐妹,所以,她到底是誰?
這時,她看向我,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她緊緊抓著秦朗的胳膊,警惕地看著我道:“姐,你......你回來了?”
我冷下臉來,皺眉道:“我不是你的姐姐。”
她瞬間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道:“姐,你別這樣,我......我知道你怪我和你搶朗哥。”
“但是,是你先不要他的。”
“即便你會怪我,我也不會放開他的手。”
秦朗瞬間心疼地將她摟在懷裏,溫柔地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吻,柔聲道:
“月柔,別這麼說。你從來沒有搶走她的任何東西。”
“何況,我和她已經結束了,我現在愛的是你。”
“所以不要害怕,我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月柔緊緊抱住他,笑著說:“好。”
我看著相擁的兩人,看著秦朗用曾經看我的溫柔目光,注視著別的女人,心裏像是被人扯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我紅著眼睛問道:“秦朗,我們什麼時候分手了?我......”
“我知道我消失了很久,讓你很生氣,但那都是為了你。”
“你怎麼可以......你不可以這麼對我!”
誰知,秦朗隻是嘲弄地低笑出聲,他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我,眼底的冷意混合著鄙夷,幾乎要將我的勇氣殺死在原地。
他抬起下頷,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聽說我躺在醫院的時候,你去世界各地釣金龜婿了?”
“怎麼?這是被人玩爛了,又想起我來了?可惜,我不是收破爛的,不喜歡垃圾!”
我沒想到他對我有這麼大的誤會,連忙解釋道:“秦朗,我沒有!我消失的這些年是為了救你!”
誰知,秦朗卻憤怒地吼道:“夠了!我的命是月柔救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搖頭:“不,不是的......”
“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去問我爸媽,我和他們說過的......”
秦朗吼道:“閉嘴!許梔,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多聽你說一個字,我都嫌惡心!”
我被他冰冷的話刺痛,不由潸然淚下。
他卻突然露出一個古怪的笑,說道:“不過,你回來了也好。”
我的心裏頓時燃起一股希望,以為他對我還有情,誰知,下一刻,他的話便讓我如墜冰窖。
他像打量商品一般上下打量著我,然後溫柔地對月柔說:“寶貝,她回來了,你的病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