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撐著身子站起來,幾個保安也趕緊上前將二人攙扶起來。
“沒事吧餘教授。”
“沒事吧江教授。”
幾個保安把兩人扶起來後,才發現剛剛因為要救下餘歲安,男人的後背被擦傷了一大片。
“真是不好意思,連累你讓你受傷了。”
餘歲安愧疚不已,她認出了那輛紅色的保時捷,正是顧廷舟送周念的生日禮物。
“那車不像是失控,是直接朝你來的。”
男人示意自己沒事,轉頭,蹙眉看向餘歲安。
一旁的保安像是活見鬼了似的,平時江教授可不會管這種閑事。
“你說的對,確實是衝著我來的。”
餘歲安輕輕點頭,眼裏滿是冷意。
很快保安幾人便把二人送到了校醫院。
“我的天,這是什麼情況啊餘教授,你這腿。”
校醫看到餘歲安的腿看著擦傷的一大片,忍不住皺起眉頭。
“我不要緊,先看看江教授吧。”
餘歲安雖然不認識這個男人,但剛剛保安稱他江教授,想必他也是學校的教授。
平時她不常出門,除了必上的課之外,其餘時間都在實驗室裏,不認識也在情理之中。
“呀,江教授,你怎麼也在......哎呀快過來,我給你們上藥消毒,還好沒傷到骨頭,到底出了什麼情況?”
餘歲安想起那輛紅色保時捷,鄭重地彎下腰向男人道歉。
“江教授,真是不好意思,都是我的私人恩怨,是我牽連到你了,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不怪你,你沒必要擔這個責任。”
餘歲安隻當他禮貌客套,她自然不能真的不負責,隻是默默的學著校醫的動作給自己消毒。
“好了,傷口這段時間不要碰水,別吃辛辣刺激的食物,每天消消毒就沒事了。”
校醫看著自己給江教授打的繃帶,非常滿意。
再看看餘歲安那邊,餘教授一直都是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的性格,就連上藥也是自己上的,一聲沒吭。
“餘教授,我就不給你開藥了,你這個我得親自給你上藥,明天記得過來,知道嗎?”
校醫是個性格風風火火的女醫生,對餘歲安這種安靜的性格時而感到羨慕時而又恨鐵不成鋼。
“好,謝謝你。”
餘歲安笑笑,和男人前後腳出了校醫室。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餘歲安忽然意識到,和身邊這個男人的接觸並不讓她感到抵觸。
因為自己小時候走丟的原因,餘歲安其實很抗拒和陌生人接觸,但是剛剛男人救了自己時的觸碰,卻沒讓餘歲安覺得不適應。
“我叫江墨寒,是臨川大學的外聘教授。”
江墨寒說完,看著餘歲安,眼底的探究掩藏得很好。
不知為何,這個女人總帶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我叫餘歲安,文物修複的教授。江教授,接下來你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吧,一會兒飯後我去一趟警局,之後可能還會有麻煩到你的地方。”
“先報警吧。”
江墨寒開口,雖然是商量,但語氣不容置喙。
餘歲安點點頭。
去警局之前,餘歲安走進學校門衛室,拷貝了一份監控錄像。
要不怎麼說周念這個人腦子不好使呢,大學校園門口十步一個監控,她居然還敢在大白天光明正大的做這種事。
監控把車牌號還有車裏周念的臉拍得清清楚楚,就連周念倒車試圖二次撞擊的意圖都錄下來了。
“你和這人有仇?”
江墨寒墨眸輕瞥,不覺得餘歲安像是會和別人結下梁子的性格,安靜得過分。
“是一些私人恩怨。”
帶著這份監控視頻,江墨寒陪著餘歲安去了警察局。
二人剛到警察局門口,一輛黑色的A8停在了二人身後。
從車裏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顧廷舟。
顧廷舟臉色算不上好,但是在看到餘歲安受傷的小腿和淡漠的表情時,還是緩和了下來。
“安安!”
聽到聲音的餘歲安不由得皺了皺眉,她回過頭,看著顧廷舟,眼裏哪還有之前看到顧廷舟時的繾綣。
“你怎麼來了?”
這句話問的顧廷舟啞口無言。
他該怎麼解釋?聽周念說她不小心開車剮蹭到了餘歲安,覺得她可能會報警後,就趕緊開車來了。
沒想到她真的在這裏。
“我,我聽周念說她開車的時候不小心刮到你了,我想著趕緊來看看你。”
顧廷舟一番話說得四處漏風,不過餘歲安懶得和他計較。
今天顧廷舟就是跪地上求自己不要報警,她也要把這監控視頻送到警察手裏。
“有趣,未婚妻被刮蹭了,居然是聽別的女人說的,而且是來警局看望,怎麼不去醫院?”
江墨寒在餘歲安身邊,幽幽開口。
“你是誰?安安,我們就要結婚了,你不要和這種不認識的男人來往,有心之人看到了會怎麼想?”
顧廷舟看到江墨寒的時候眼裏滿是厭惡,連帶著看向餘歲安的眼神也冷了下來。
所以她這幾天沒和自己聯係,是因為身邊也有別的男人了?
顧廷舟想到這些,看向餘歲安的眼神也帶上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