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你的那些手段,別人不清楚,我難道還不清楚嗎?”
“如果你敢動茹風,下次我不會踩刹車,我會跟你同歸於盡。”
傅辰宴額上的青筋,一根一根暴起。
蘇晚晚這才認清現實,明知她怕死,就在剛剛......傅辰宴是真的想要撞死自己。
就因為她會耍手段嗎?
可哪個女孩生來,不是一張白紙,而蘇晚晚跟人打架鬥毆,玩弄人心從來都是為了傅辰宴。
還記得,傅辰宴的父親早亡,留下了一筆撫恤金,因為傅辰宴年齡小,被他的叔叔傅盛暫為保管。
說是等到傅辰宴二十歲時,再繼承。
而傅辰宴快到二十歲生日時,頻繁遇到危險,像是險些被從天而降的花盆砸到;或者是突然吃壞肚子,進了急救室......
後來,蘇晚晚發現,每次傅辰宴遇到危機的時候,現場總能找到傅盛的蹤跡。
等到傅辰宴二十歲,蘇晚晚拉著傅辰宴要求傅盛歸還當時保管錢,傅盛推脫後沒多久,傅辰宴又險些在泳池溺斃。
蘇晚晚便什麼都明白了。
這錢,是沒辦法靠正常手段要回來。
而傅辰宴當時急需這筆錢,作為手頭項目的啟動資金。
那是難得的機會。
蘇晚晚不想他錯過,便利用傅盛好色這一點,以身入局,本意是威脅傅盛還錢。
可傅盛根本就是個瘋子。
被拍了證據還想用強。
惶恐中,蘇晚晚打電話給傅辰宴求救,卻無人接聽。
她隻能用弱小的身軀反抗。
反抗中,傅盛突發腦溢血,死了。
當時,蘇晚晚很怕傅辰宴會因為此事跟自己心生間隙,可他隻是緊緊抱著她,小心撫摸著她身上的一片又一片淤青。
男人紅著眸子,發了無數的誓言。
“日後,我的手機一定保持二十四小時暢通。”
“日後,我絕對不會讓你受一點傷害。”
“蘇晚晚,這輩子,我隻愛你一個。”
每回憶一分,蘇晚晚的心,便更加痛上一分。
當初傅辰宴含淚許下了一個又一個誓言,到此時,又一個一個因他而打破。
原來,不愛了,一切就不作數了。
蘇晚晚眼前一片溫熱,稍一低頭,淚便墜入石縫,眼前也多了一抹紅,鮮血順著受傷的膝蓋滴落。
傅辰宴沒有多看一眼,轉身走入別墅,關上了門。
蘇晚晚對於傅辰宴僅存的那點不舍,也在此刻蕩然無存。
她撥打120,等車的時候。
咬著牙反複告訴自己。
“蘇晚晚,不哭。”
“明天,你就要離開了。”
“蘇晚晚,不哭......”
在醫院剛包紮完,蘇晚晚剛躺在床上休息,許茹風便來了。
她打扮的不如上一次清純,而是穿金戴銀,像是傅辰宴的正宮太太。
一開口,便是對她的譏諷。
“蘇小姐,何必守著一段強扭來的愛情呢。”
瞥見蘇晚晚手上的戒指,許茹風眼底的嫉妒一閃而過,語氣輕蔑:
“真以為傅辰宴有多愛你。”
“那是別的女人太蠢了,你看我,認識傅辰宴的第三天,就跟他在病床上做了。”
“阿宴說,我炙熱如火,讓他有過前所未有的體驗。”
“而你——在床上不過是一條死魚。”
蘇晚晚揚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許茹風的臉上。
許茹風眼角墜下幾滴淚珠,更加得意道:
“他就喜歡我這幅楚楚可憐勾人的模樣,喜歡在各種地方跟我做,喜歡叫我小雀兒,叫你恐怖的女人,哈哈哈......”
許茹風擋住蘇晚晚揚起的手。
“蘇小姐可別再跟我動手了,不然,”許茹風發出尖銳的一聲“嘭”,隨後笑道:“阿宴真的會把你撞死呢。”
收起握拳的手。
蘇晚晚神色異常平靜。
挨過刀的傷口,早該麻木的。
“傅辰宴知道你的真麵目嗎?”跟清純沾不上一點邊。
“知道又如何,比起我,她更願意相信你是反派呢?不信試試!”
直到傅辰宴一臉怒意地來醫院尋自己時,蘇晚晚才明白那句“試試”是什麼意思?